風雪微笑抬步,來到月傾寒的身前,伸手細細地為她整理因為打斗而發皺的白衣,柔聲道:“不用了,傾寒你去休息吧!”
月傾寒點頭,翻手收起問月劍,邁步走向不遠處的一座亭子。
她盤膝坐于亭內的一個石凳之上,閉目開始調息。
今夜一戰,她看似輕松,其實卻是很累的。
風雪微笑,翻手取出一把下品帝器匕首,她蹲在風巒的身邊,淡淡地道:“弒父的罪過我擔了,若天地因果覺得我是錯的,那我愿意承擔后果。不過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人,天地因果也會覺得我是對的。”
說罷,她手起刀落,直接斬下了風巒的腦袋,鮮血狂噴而出,濺了風雪一身。
風雪長出一口氣,好似將所有的仇與怨盡數吐出,她喃喃道:“娘,我們三人和他的仇,就此終結!”
她勾唇淺笑,起身看向依舊在發傻的風蕭三人,笑道:“還傻著干嘛?我們該去收尾了!”
說完,她轉身,染血的白衣微微揚起,述說著,是這紅色,洗去了她滿心的仇恨。
“嗯!”風墨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在路過風巒尸體的時候,他只淡淡地掃了一眼,眼神平靜無波。就像死去的人不是他的親祖父,而只是一個無關的路人。
反而是看向月傾寒時,眼中有著好奇、羨慕和敬佩。
風靜則默默的跟在了風墨的后面,她知道,風行和那個女人應該不在風古的房間里,如今只能跟著風雪去找他們。
只是在離開前,她瞥了盤坐在廳中的月傾寒一眼,眼中閃過羨慕,和一絲雖不濃烈卻的確存在的嫉妒。
風蕭老爺子則再次一蹦五尺高,快速地朝月傾寒而去,他要問問,這女娃的靈脈值是多少,真是太厲害了。
就算她不能為風家出力,也可以當成一種震懾啊!
然而,“嗤”的一聲箭矢破空聲,一道青色的箭矢直直射入了風蕭腳前一寸處,嚇得他猛然頓住腳步,喝道:“什么人?”
“那是靈兒的箭,”風雪淡淡的回答,她回頭看向風蕭,“傾寒很累了,風古一行人和風巒都是她殺的,你不要打擾她。”
“可、可是,我想……”風蕭想說,他想問問她的靈脈值。
“嗤”的一聲,又是一根青色的箭矢射入其腳前一寸的地面,將第一只箭矢釘入了地下。
“嘶”的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風蕭舉手投降,“好,好,我不問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厲害!”
這一夜,風家徹底變了天。
風家老家主風巒、現任家主風古、二長老風烈、四長老風平、家主同輩的老二、老三極其心腹手下全部被殺。
家主夫人被風家二小姐風靜碎尸萬段。
風行則被風墨斬殺。
老二和老三的妻子兒女盡數被殺,無一生還,可謂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