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白衣雪齜牙一笑,“因為我是醫者,嬸子身上有長年煎藥留下的藥味兒。若是您能將村子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告訴我,我可以去看看哦!”
“哎呦!”婦人一拍大腿,“你這閨女怎么……唉!”她嘆了口氣,一臉的糾結,“你這不是為難嬸子嗎?”
她倒沒有懷疑白衣雪是不是醫者,因為她覺得白衣雪能笑得這么清純好看,一定不會騙人的。
只是她很猶豫,一方面她不想白衣雪和月傾寒四人留在這里,可另一方面,她又拒絕不了白衣雪的提議,畢竟她的女兒已經快要不行了。
“嬸子您放心,”白衣雪笑得那叫一個甜,“我們幾個是出來歷練的,修為都不差的,一般的危險都能解決。”
“唉!”婦人長嘆一聲,點點頭,“既然如此,嬸子就先和你們說說,嬸子為什么要你們走,說完了,你們在決定是不是留下來,行不?”
她終究還是不忍心看著眼前這四個花兒似的姑娘出事,卻也舍不得放棄能救女兒的機會。
月傾寒四人對視了一眼,她們都知道,平時的善良只是善良,遇到有關自身利益時的善良則是一種境界,一種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嘲諷的境界。
“好!”白衣雪的笑容真誠了幾分,她抬手間在婦人身后幻化出了一個藤椅,“嬸子您坐下說!”
婦人目露驚訝之色,伸手摸著藤椅,驚嘆地問道:“閨女,你這是怎么做到的?太厲害了!”
“嘿!”白衣雪仰了仰頭,很是驕傲的樣子,“怎么樣嬸子,這下您相信我們都是有本事的了吧!”
婦人連連點頭,面上第一次露出笑容,點頭不絕道:“相信了,相信了!”她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藤椅上,“我們靠山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邊界山之下,人都說靠山吃山,這小日子過的雖然辛苦,卻也平靜。可是……”
她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眼中帶著隱隱的恐懼,接著道,“從一個月起,每三天,村子里就會死掉一名十五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的閨女或是小子,”她面現不忍之色,“且他們的死狀極為凄慘,都成了干尸啊!”
月傾寒四人再次對視一眼,眼中齊齊閃過寒光,她們都想到了采補!
“起初村里人都以為這是個別現象,也許是死人的人家得罪了什么人或是山里的精怪。”
婦人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盡量讓自己鎮定一些:“可是后來死的人越來越多,村里人終于害怕了起來,有幾家家中有十五到二十五的閨女或是小子的都逃離了村子!村里的人以為,這下總該沒事了吧,結果,十五到二十五的沒了,就開始死十歲到三十歲的,而今天,恰好是又一個第三天啊!”
她看著月傾寒四人,面上再次現出擔憂和焦急,急急道:“閨女們喲,這下你們知道嬸子為什么要你們走了吧!”她揮揮手,“聽嬸子的話,快走吧!若是在這里丟了命,你們的爹娘該有多心疼喲!”
白衣雪沉吟了一下,笑瞇瞇地對婦人道:“嬸子,我們姐妹要商量一下,您可以先回家。不管是走是留,我都會去您家為您的女兒看病的。”
婦人起身,輕嘆口氣,說道:“好吧,好吧!閨女你們說話,嬸子就先回家了。”說完,她背著干柴就往村尾走去。
白衣雪一直看著她走入了村尾處的那個用木片圍成的小院才收回目光。
她側頭看向月傾寒,聲音中帶著一絲想念,輕聲道:“傾月,百花國是大型國,家族、宗門等等勢力更為復雜。以我的天賦和樣貌,能在百花國內活的風風光光還沒有被某些無恥的人逼婚,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嗎?”
月傾寒不語,只淡淡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