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們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一直跟在高盛身邊的兩名帝階中期護衛得到了命令,齊齊上前了一步,氣勢洶洶地逼向了月傾寒二人。
其中一名護衛冷然道:“敢傷我家少爺,二位姑娘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說著,他已經伸手抓向了風靈的肩頭。
下一刻,白光一閃,一只血淋淋的右手凌空飛起。
那護衛慘叫了一聲,捂著鮮血狂噴的手腕后退了兩步,驚恐地看著月傾寒。
月傾寒手持問月劍,神色平靜。她緩緩的一步一步地向前,淡淡地道:“讓開,否則,死!”
她不是不想把他們全滅了,但是獸城是百花國的城池,在城內的大街上殺人,終究是不好的,白衣雪的感受,她還是要顧忌的。
月傾寒每上前一步。
那兩名帝階中期護衛就后退一步,面上隱現懼色,眼中帶著濃濃的警惕。
剛剛那一劍,真的太快了,他們兩人竟是沒有一個能反應過來,若是再來一劍,他們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活下來。
已經被侍從們抬上擔架的高盛看到那兩人后退,心中更為憤怒,吼道:“廢物,我讓你們將這兩個賤人拿……”
高盛的傷本就不輕,又是怒火攻心,他再這么拼盡全力的大吼,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腦袋陣陣發暈,差點兒昏厥,下面的話也就沒能說出來。
就在此時,圍在高盛身邊,正準備抬起擔架的一名侍從猛地哀叫了一聲:“少爺,您怎么了!”就撲到了他的身上。
那侍從一臉的惶恐悲痛,眼中淚光隱現,一副忠仆的模樣。卻在撲到高盛身上的一瞬間,輕飄飄的一掌拍在了他的左胸上。
高盛頓覺心臟一陣絞痛,一口鮮血噴出,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趴在他身上的侍從,嘴唇蠕動正要說話。
那侍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雙肩,一邊用力搖晃,一邊聲淚俱下地喊道:“少爺,少爺,您怎么了?怎么了?您可別嚇小的啊!”
侍從的聲音非常大,如喪考妣,將高盛勉強說出來的一個“你”字蓋的一絲不剩,氣得他雙眼一番,徹底昏了過去。
“少爺!少爺!”那侍從趴在高盛的身上捶地大哭,聲音變得極為凄厲,“您不能死啊!不能死啊!”
他這話一出,其他的侍從也慌了神,紛紛跪在高盛身邊,一邊查看他的情況,一邊喊著:“少爺,少爺,您醒醒,快醒醒啊!”
待發現高盛還有一口氣后,又紛紛開始往他嘴里塞各種丹藥,補血補氣、療傷的、恢復靈力的,甚至是解毒的,一股腦都塞進了他的嘴里,好不混亂。
一個個滿臉驚恐,有幾個還落了淚,都是一副忠仆的模樣,卻就是沒人想起來抬著高盛去找個醫者給看看。
這邊這番鬧騰,又是動手又是慘叫,這會兒又瘋了似的喊少爺,早就引來了不少人遠遠的圍觀。
遠遠的,城衛兵也被這邊的動靜給驚動了,一隊十一人身穿甲胄的城衛兵已經快步趕了過來。
那兩名帝階中期護衛早已心生畏懼,卻又攝于家規不敢讓路。
這下看到城衛兵過來,二人都松了口氣,也不再后退了,因為他們知道,月傾寒對城衛軍是有所顧忌的,不然早就動手了。
那名斷了手的護衛連忙用靈氣封住了傷口,另外一名護衛則上前一步,怒道:“這位姑娘,你們先傷我家少爺,后又斷了我兄弟一只手,是不是要給個交代?”
月傾寒眉頭一皺,她不想和城衛軍解釋,太麻煩,若是再遇到和高家有勾結或是想討好高家的,就會更麻煩。
于是,她瞬出兩腳,將兩名護衛踢飛了出去。然后她翻身上了踏葉玉龍馬的背,又伸手將風靈拉了上去。
風靈則順手將跟著她的流風馬收入了一個靈獸袋。
踏葉玉龍馬長嘶了一聲,四蹄一躍,便是十多丈遠,幾個起落就沖出了一里多地,再一晃眼,便蹤影皆無。
等城衛軍趕到時,月傾寒姐妹二人已經出了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