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寒此時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這樹皮上的紋路乍一看沒什么問題,但細看之下,卻會發現這些紋路隱隱相連,好似陣紋,只是……
月傾寒微微皺眉,若說有人會將陣法刻錄在樹皮之上,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畢竟,樹木是會隨著時間生長的。
樹木生長,樹皮定然會延展,如此一來,不論什么陣法都會很快被破掉,可是,這些紋路的確是陣紋無疑。
除非,月傾寒眸光一亮,除非這里還布置了幻象之陣,她們所在為真實,但這樹木并不是真的樹,而是其它東西外裹著一層幻象。
月傾寒回頭問上官長歌道:“上官公子可有筆墨?”
上官長歌一愣,這個,他還真沒有,不由面現難色,看向了呂婉,他知道,呂婉最愛琴和畫,應該會有。
呂婉微笑,翻手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盒子和一只毛筆遞給月傾寒,柔聲道:“送予韓小姐。”
月傾寒接過,對她點了點頭,打開了盒子,盒子里是墨,還是已經研磨好的墨汁,帶著一股淡淡地墨香。
月傾寒拿著毛筆,沾了些墨汁,開始仔細地描繪樹皮上的紋路。
起初上官長歌和呂婉都不懂月傾寒在做什么,可漸漸的,他們瞪大了眼睛,在那樹皮之上,竟被緩緩勾勒出了一副圖畫。
那圖畫初看時是四不像,再看依舊不知道是什么,但隨著月傾寒的勾畫,他們都發現這圖畫有著隱隱的規律。
上官長歌不禁脫口而出道:“陣圖!”
“什么陣圖?”恰在此時,上官西海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即就是沉穩的腳步聲,“長歌,你們可有收獲?”
月傾寒落下最后一筆,循聲看去,就看到上官西海快步而來,在他身后還跟著面色極為難看的上官西歸。
“四爺爺,”上官長歌連忙迎了過去,笑道,“本來是沒什么發現的,但韓小姐剛剛好似有了發現。”
“哦?”上官西海面露喜色,快步走到月傾寒和風靈面前,笑道,“不知韓小姐有何發現?”
月傾寒對他微微點頭,然后看向樹干上勾畫出來的陣圖,淡淡道:“這是個陣法,但我不能確定是什么陣法,還需要再看看這谷中可有其它陣圖。”
上官西海也看著樹干上的陣圖,同樣看不出什么,便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等先休息一夜,明日再行尋找。”
上官西歸卻冷哼了一聲,略帶嘲諷道:“誰人會將陣法刻在樹干之上,需知樹會生長,陣法很快就會被破,你當那布陣之人是傻子不成?”
風靈眸光一厲,看向上官西海,淡淡道:“上官長老,還請管好你家的人,以免傷了雙方的和氣。”
威脅、警告,是這般的**裸!
上官西歸被氣得臉色發青,張口還要說什么,卻被上官西海冷眼一掃,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身體微微一抖,只冷哼了一聲,便不再多言了。
上官西海對風靈歉意地笑了笑,說道:“抱歉,是我家三哥口無遮攔,還請風小姐見諒一二。”說著,他還看向了月傾寒。
月傾寒一個眼神都沒給,她靜靜地看著樹干上的陣圖,點了點頭,淡淡道:“也好。”竟是全然無視了上官西歸。
上官西海聞言,微笑點頭。
月傾寒和風靈回到了剛才坐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