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的聲音剛起,呆在車頂的月傾寒就想動手,可是,她卻從下面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那聲音中帶著一股特別的味道,讓她的精神隱隱的有些發昏,很不明顯,但真的是在緩緩發昏。
月傾寒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一切,不由無語,面無表情,柳清音這個女人竟然連這種辦法也能想出來。
真是,月傾寒無語的同時也有些佩服,若是換了她,絕不可能想出來這種辦法,也沒她那一個人說兩個人話還不露一絲破綻的本事。
車里的柳清音已是滿臉通紅,被自己給羞的,她一邊有節奏的擊掌,口中一邊發出某種聲音,耳朵同時豎起,注意著外邊的情況。
趕車的仆從將馬車趕到了一處偏僻無人的小巷里停下,靜等車里的事情結束,卻不料車里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大。
四名仆從都忍不住豎起了耳朵,畢竟都是男人,這正好如了柳清音的意。
柳清音發出的每一道聲音都暗含著音波攻擊,讓那四名仆從不自覺地越來越困,很快的,四個人就全都睡了過去。
柳清音卻不知道他們都睡了,又自導自演了一會兒,估計著時間足夠了,她才停了下來。
柳清音起身,使勁兒搓了搓臉頰,將那股子滾燙的感覺壓下去一些,才撩開車簾下了車,大大方方地離開了小巷,向茶樓趕去。
柳清音自知被三家惦記,嚴家看似維護她其實也是一樣的心思,四面楚歌之下,這自救的本事她自然是暗地里學了不少。
易容之術,逃跑之術,表演之術,甚至是如何對付男人,為此她還特意偷偷跑到嚴城的青樓和幾個妓子學了一陣子,為的就是應對像今天這種情況。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月傾寒,真的,只有一個“服”字,果然,在天風界這種地方,善良的人,如果沒有兩下子,根本活不下去。
月傾寒這么想著,已經跟了上去。
忽而一陣微風吹過,風靈出現在月傾寒的身邊,微笑道:“事情已經問明白了,是這樣的……”
月傾寒一邊遠遠跟著柳清音,一邊聽著風靈和她說,等風靈都說完了,她只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么。
呂、楊、盧三家的心思昭然若揭,柳清音二十五就達到君階中期,天賦定然不差,得了她,得一天才,又得一生育工具,至于嚴家,是善心還是另有所圖,就不好說了。
柳清音很快回到了茶樓,不過她沒有進茶樓,而是去了茶樓后面的二進小院落,這是她和兩個小二的居處。
原本茶樓內除了陳凡以外的另一名小二正等在院內,見她進來,連忙上前躬身一禮,驚喜道:“東家您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柳清音淡淡一笑,問道:“陳凡呢?”
小二道:“陳凡哥在屋內休息,他被人打傷了。”
柳清音柳眉一皺,抬步向陳凡平時居住的木屋走去,同時道:“怎么回事?是誰傷的陳凡?陳凡傷的如何?”
小二連忙跟在她的身后,回答道:“陳凡哥傷的不重,只是被風靈風小姐一巴掌打得腦部受到了震蕩,暈了過去,估計一會兒就能醒。”
柳清音的腳步猛地一頓,回頭看著小二,蹙眉問道:“風靈?她打了陳凡一巴掌?為什么?你跟我說說具體的情況。”
小二點頭,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