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那雙色瞇瞇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月傾寒,就好像那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不存在一般。
周圍有不少人認識劉協,深知這位就是個無惡不作的淫棍,還葷素不忌。
仗著自己有個城主老子,搶男霸女的事情著實沒少干,都替月傾寒捏了一把冷汗,大部分人都不希望這等仙子樣的人兒被人糟蹋。
月傾寒抬眸,冷清的目光朝對方看去,準確的說,是看向他身后的兩名帝階后期的護衛,淡淡道:“無幸!”
“噗!”紅衣少女第一個噴笑,這回答,真是,簡潔、明了又莫名搞笑。
周圍有不少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嘲諷。
劉協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他冷冷地看著月傾寒,陰森森道:“姑娘,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月傾寒懶得理會,正要拔劍殺了了事,卻聽一聲嬌喝:“呔!你這無恥下流的流氓,我姐姐如此漂亮,豈是你能肖想的!”
話落,一道紅影閃過,那紅衣少女攔在了月傾寒身前,手持一根紅色長鞭,對她笑道:“姐姐有事,妹妹愿意效勞。”
月傾寒的嘴角一抽,她什么時候多出來個妹妹?她怎么不知道?可是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姑娘,對她只有善意。
月傾寒的眸光閃了閃,沒有說話。
“哎呦!”劉協看到紅衣少女,雙眼一下就亮了,竟是拿手中的扇子去挑紅衣少女的下巴,嘖嘖道,“今天本少爺的運氣可真不錯,竟是遇到了一大一小,一冰一火,兩個美人兒,怎么樣?跟……”
他下面的話還沒說完,一把冰冷冷,刃長一尺半的窄刃短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背背雙刀的女子冷冷道:“滾,否則,死!”
“大膽!”劉協帶來的兩名侍衛見了,紛紛抽刀上前,卻被那背背戰斧的漢子和背劍的冷漠男子攔下。
月傾寒看了一眼,背刀的女子,背斧的漢子竟都是帝階后期圓滿,背劍的冷漠男子是帝階后期,而那亂認姐姐的紅衣少女看著不過十七八歲,竟然已經是帝階初期修為,天賦也定是不差。
劉協感受著脖子上的冰冷和撲面而來的殺氣,被嚇得雙腿直打顫,卻放下面子,色厲內荏道:“你、你們要、要干、干什么,我、我告訴你們、們,我爹是、是……”
“是流泉城城主!”白面男子悠悠然替他說出后半句,緩步走到他面前,用手中的折扇挑起了劉協的下巴,目光森冷,道,“然,我不管你爹是誰,敢欺負我們小妹的人,我們就是死,也要咬下那人一口肉!”
白面男子看著文文靜靜的,一副小白臉樣,可真發怒的時候,那眼神,就好似一條毒蛇在盯著人看。
就算是見過血的人,只要不是身經百戰之輩,被他盯上都會覺得心底發寒,就更別說劉協了。
在場之人都聞到了一股尿騷味,低頭一看,就見劉協的褲襠濕了一片,地上也現出了水跡。
白面男子卻面不改色,對著被攔住的兩名侍衛揮揮手,道:“還不帶著你家少城主滾!”
那兩人自知不敵,又丟了臉,又怕劉協出事,早就想走,聽到白面男子的話,連忙上前,一人架著劉協的一條胳膊,飛也似的逃了。
月傾寒看了一眼面前這一行人,淡淡道:“劉家有兩位,”她頓了頓,“七階強者坐鎮。”
紅衣少女笑道:“沒關系的,姐姐,我們現在就跑,想那兩位圣者也不會為了一個紈绔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