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心中大駭,驚疑不定地看向月傾寒,問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與我劉家作對?”
他長到七百多歲還是頭一次遇到五階巔峰就能和七階一戰的,雖然處于下風,卻也不見敗勢,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其背后的勢力……
想到這,劉景的心臟忍不住地狂跳了起來,他們劉家,也不過是一個小家族而已,在流泉城還可以稱王稱霸,換個大些的地方,簡直是微不足道。
若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覆滅只在頃刻。
月傾寒仗劍立于空中,看著劉景,淡淡道:“不是我和你劉家作對,而是你劉家對我出手。”
若有熟悉月傾寒的人在場,就會知道,她這是不想打了,否則,絕不會廢話哪怕一字半句。
劉景神色一僵,這還真是這么回事,若不是劉協那個混賬,眼前的姑娘和他們劉家根本毫無瓜葛,想到這,心中對劉協更恨了幾分。
心里咬牙,劉景口中卻道:“姑娘誤會了,我家那小子實無冒犯之意,只是姑娘長得太美,這才失了神志,還望姑娘見諒一二。”
下方的洪靈靠在公孫燕的身上,聽到這話,氣得差點兒大罵出聲,什么意思?說她的姐姐長得太美,故意誘惑劉協?那登徒子算什么東西?
可她還是咬緊了牙,沒有在這個微妙的時刻出言,只是腮幫子鼓鼓的,像個小倉鼠,顯是氣急了。
公孫燕的臉色也不好,這種男人好色就說,都是女人誘惑他的云云,最不要臉,難不成人家姑娘給你下藥了?
月傾寒面色不變,眼神無波,但不代表她聽不懂劉景話中的意思,就是說:不是劉協的錯,而是她長得太美。
月傾寒淡淡道:“寶器再好,若無人用,便只是死物,美人再美,若是不看、不思,就只是路人,劉家主真是……”她微微一勾唇角,云淡風輕,“好不要臉。”
“噗!”腮幫子被氣得鼓鼓的洪靈直接笑噴,眉眼彎彎,這話說的,她是真沒想到,自己這位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姐姐也有如此,咳,如此讓人吐血的一面。
公孫燕忍不住勾唇,她覺得月傾寒說得對,就是不要臉!
黑木爾幾人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們雖然是男人,但那樣明明自己定力不行,卻要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的事情,他們也是不屑的。
當面被罵不要臉,劉景的臉一下就黑了,他的目光變得陰沉,冷冷地看著月傾寒,淡淡道:“姑娘,老夫和你言和,可不代表老夫怕了你!”
月傾寒眸中冷芒一閃,她知道,再說什么也沒用了,除非其中一人讓步,然而劉景放不下面子,而她,也放不下。
別人不說,但她自己知道,從小被寵大又天賦絕頂的她,大小姐脾氣已經深入骨髓,除非像上官家那種有足夠理由的,否則,她絕不會讓步。
想到這,她右手一甩,師心劍豁然刺天,劍尖處包裹著寒冰的黑白二色劍氣迅速暴漲,眨眼以長至十丈。
而在她的右側,另一個她同樣以劍刺天,包裹著寒冰的黑白二色劍氣同樣長達十丈。
下一刻,兩道斷雷劍氣同時斬下!
劉景的瞳孔頓時一縮,冰之鏡像法則他知道,這種法則,在所有已知的法則中,是少見的直接增加攻擊力的法則,正面攻擊力非常強,不可小覷。
一念及此,劉景暴喝一聲,雙掌于胸前交疊,手心向外,猛地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