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客棧距離黑白賭坊并不算遠,馬車行了兩刻鐘就到了。
眾人下車,月傾寒抬頭看向大門上方的牌匾,果然見到匾額右下方有一個白色的菱形,正是凌玉商行的標識。
月傾寒有些不解,四大商行各有領域,聚寶商行主營拍賣行、店鋪、客棧、酒樓這些固定產業。
艷流商行主營水運、陸運、空運這些運營產業。
精武商行主營寶器、建筑等和礦石有關的產業。
而凌玉商行主營靈花靈草、丹藥、靈酒、靈茶等與植物有關的產業,什么時候也坐起了客棧的生意?
想著,月傾寒已經進入了客棧之內。
如今已是子時,客棧一樓卻依舊有不少人在喝酒談笑,氣氛熱烈,竟是沒有幾人注意到她們的到來。
谷青松引路,眾人上了三樓,來到了乙字六號房。
谷青松翻手取出一塊金屬牌碰了一下房門的右上角,門上光芒一閃,應是禁制被打開了。
谷青松側身讓到一旁,道:“家姐就在里面,小姐請。”
玉山微微點頭,搶先一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在他看來,谷青松來歷不明,萬一在屋中設了什么陷阱傷到大小姐怎么辦?
月傾寒自然明白玉山的心思,也不阻攔,待他進入后,才抬步走了進去。
月傾蓮則退后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看著谷青松。
谷青松了然,毫不猶豫地抬步進入了房間。
月傾蓮緊隨在他身后。
月傾寒首先環視這間房間,一桌、一椅、一床,一目了然,非常普通,并未發現有什么不妥。
她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床上躺著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面色蒼白,隱隱范青,身上蓋著數床厚被,她卻依舊縮成了一團,好似極冷的樣子。
月傾寒柳眉一皺,這應該是寒毒入體,就不知道是哪一種寒毒了,她看了一眼谷青松,淡淡道:“說說前因后果。”
谷青松點頭,道:“十日前,家姐和團中四人接了一個任務,具體是什么任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定是極為兇險,因為家姐不息將我的修為封住三個時辰也要把我留在驚羽城。”
他閉了閉眼,掩住里面的痛苦,接著道:“三日前,家姐獨自一人返回,身受重傷,見到我時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暈了過去。我請了醫者來看,他們卻都說家姐體內有一股極為怪異的寒氣,像是寒毒,卻又不是,他們也無能為力。”
說到這,男兒眼角微濕,道:“我問他們,家姐還有多長時間,他們說最多五天,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得去奴隸市場碰碰運氣。”
他忽而雙膝跪下,一個頭磕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道:“小姐,還請您出手相救家姐,只要您能救活家姐,青松定會以命相報。”
月傾寒抬手示意他起身,瞥眼給了玉山一個眼神。
玉山會意,上前兩步來到床邊坐下,從被子里拉出谷幽蘭的一只手,將食指搭在她手腕上,靈力探入其體內。
數吸之后,玉山的臉色大變,猛然站起,驚呼道:“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