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目赤紅,趴在地上,死死地瞪著月傾寒,口中含糊不清地嘶喊著,“你,你……”
月傾寒收回手,仿若未聞地繼續吃飯。
她家可愛的小妹,豈容別人辱罵?
月傾舞笑得眉眼彎彎,對月傾寒豎了個大拇指,道:“姐你太棒了!打得真解氣,就應該在她的右臉上也來一巴掌,要對稱才好。”
說話間,紅影一閃,就聽“啪”的一聲,趙墨涵的右臉上也挨了一巴掌,整個人貼著地又被打出去一丈多遠。
趙墨涵又是一口血水混合著牙齒噴出,雙眼一翻,竟是暈了過去,而她的右臉果然是高高腫起,和左邊的正好對稱,一絲不差,腫的也是恰到好處。
這邊這么大的動靜,三樓的人全都聽到聲音看了過來,可是原本應該喧鬧起來的眾人此刻卻是無比的安靜。
他們全都用被驚呆了的表情看著月傾寒和月傾舞,那可是趙家的大小姐,有圣者坐鎮的趙家大小姐,就這么說打臉就打臉?不想活了嗎?
紅影又是一閃,月傾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旁若無人地伸出右手攤到月傾寒的面前,噘嘴道:“姐,手臟了,你快幫我擦擦。”
眾人:……
姑娘,你這是真不怕死啊!
月傾寒橫了她一眼,眼中滿滿的都是縱容,左手一揮,給她打了個凈塵術,淡淡笑道:“調皮。”
是的,調皮,在月傾寒看來,自家小妹一巴掌把對方打昏過去只是調皮而已。
在天風界,是不能隨便罵人的,因為罵了人被人當場斬殺的都不在少數,月傾舞這種小懲大誡式的打臉,真的已經很溫和了。
廖君已經傻了,他好歹也是帝階初期好吧,竟然連對方是怎么出手的都沒看清,這是什么概念,若是對方要殺自己,那后果……
月傾寒抬眸,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妹妹不是你能染指的,因為,你不配。”
風揚和月玉鋒都是專一的性子,所以月傾寒對這種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男人或是女人極為看不上。
你不配三個字就好像是一把利刃,一下插在了廖君的心上,讓他的臉色一白,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他抱了抱拳,虛假的溫和面具被撕開,露出了里面猙獰丑陋的真實,他冷冷道:“在下北凌城城主廖遠嫡長子廖君,敢問姑娘是何人?可知北凌城有規定,不得在城中打斗,違者,將視情況施以懲處,輕則,賠付十萬下品靈石,重則,”他的眼神變得陰狠,“重則,將處以廢除修為,打成奴隸。你們于凌家酒樓公然打傷趙家嫡長女,按律,我身為北凌城少城主,有權將你們拿下。”
月傾寒眼都沒抬,淡淡道:“我來了,我就是規定。”
全場嘩然!
“這姑娘誰啊,這般的狂妄,不怕死嗎?”
“初生牛犢不怕虎,等到她廢去修為,被扔到青樓里的時候,就知道什么叫收斂了,到時我一定去嘗嘗她的滋味兒。”
這人的話音剛落,月傾舞猛地看了過來,眼中冷光閃爍,她左手一甩,一點火星飛出,正中那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