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涼立即回神,怒喝道:“殺,一個不留!”
可惜,他終究是失去了先機,被盧勝等人占了個先手,吃了個暗虧,若不是他實力非凡,這一個疏忽,就能要了他的命。
房頂上。
看戲的月二小姐拿著一個靈果小口小口地吃著,嘖嘖嘆道:“這個景涼啊,有實力,有手腕,也夠狠,卻缺少了那份大氣,正因為少了那份大氣,才會遲遲進階不了圣階,唉,說穿了,還是看不開,放不下。”
月傾寒忍不住淺笑,淡淡道:“的確是如此,有很多二等帝階后期圓滿都是如此,被困在脫凡壁壘之前。”
月傾舞笑道:“可不是,心這個東西啊!是最難把握的,天賦再高也不行,心自由,則人自由,心不自由,則被困于方寸之地,不得逃脫。”
月傾寒忍不住看了月傾舞一眼,實沒想到,她這位跳脫地像個小猴子似的小妹,居然還有這番不凡的見解。
月傾舞看懂了自家大姐眼中的意思,忍不住咧嘴笑開,道:“月家家規第一條,圣者之前不得動男女之情,就是因為,比心更難看破的,是情字,而情是什么,情由心生,不還是一樣。”
月傾寒笑笑,點頭表示贊同。
下方的戰斗很快進入白熱化,景涼的實力太強,山河團的其余四位副團長也都是帝階后期修為,盧勝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只這一會兒已經是個個掛彩。
月傾舞咧了咧嘴,道:“姐,我要下去了,再不下去,就要給他們幾個收尸了。”
月傾寒點頭,道:“小心些。”
“放心吧!”月傾舞應了一聲,身影一閃,躍到了戰場之中。
只見她右手一揮,一道長長的火焰刀刃斬出,斬向景涼五人,將他們逼退了足有一丈。
“什么人?”景涼面露驚色,大聲喝問的同時抬頭看去,這一看,他不禁一愣,君階后期的小姑娘?怎么可能逼退他?
月傾舞巧笑嫣然,甩手將一張白紙扔給了景涼,笑道:“景團長好豐富的想象力,竟然能想出來這么多種照顧我們姐妹的辦法,真讓我大開眼界!”
景涼心中警惕,伸手接住白紙,展開一看,臉色徹底變了,這正是他寫給老山鬼的那封信,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怎么?”月傾舞語帶笑意,“景團長不認得自己寫過的信了嗎?”
景涼回神,抬頭怒視著月傾舞,喝道:“哪來的黃毛丫頭,虧你長了這么一張漂亮的臉,卻是蛇蝎心腸,居然拿一封假信來污蔑我。”
說著,他便要撕碎手中的信,卻突覺眼前紅影一閃,他手上的信就已經回到了那紅衣姑娘的手上。
景涼的后背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距離將近兩丈,居然能在他手里奪下信件這等脆弱之物,她她她,到底是什么人?為何君階后期就有如此戰力?
月傾舞將手中的信遞給了盧勝,笑道:“這個可不能毀哦,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