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寒將寧子玉帶到屋中,放到了桌子上,額,月大小姐實在有些嫌棄她那一身的血污和灰塵。
月傾舞忍不住抽抽嘴角,對自家大姐這種不把人當人看的行為也是服了,然,她可沒有阻止的意思,要是把大姐的床弄臟了,那可真是要死了。
月傾舞走到桌邊,翻手拿出一個丹瓶,倒出里面的丹藥,撬開寧子玉的嘴給她喂了進去。
隨后,她又給寧子玉打凈塵術,正骨,換衣服,好一番忙活,才把寧子玉打理好,放到了床上。
月傾寒沒有阻攔,坐到桌邊的椅子上,淡淡道:“有什么發現?”
月傾舞坐到月傾寒的旁邊,取出一顆靈果一邊啃一邊道:“她身上的傷不是妖獸造成的,也不是人為,倒像是被戰斗余波所波及造成的。”
月傾寒眸光微閃,“她是什么修為?”
寧子玉現在身受重傷,體內靈力波動極為微弱,她還真就感應不出具體的修為。
月傾舞道:“帝階后期。”
月傾寒淡淡道:“圣者交手。”
月傾舞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靈果,點頭道:“嗯,她的根基非常牢固,只憑戰斗余波就能傷到她,必然是圣者。”
月傾寒忍不住伸出左手食指輕點額角,目露思索之色。
月傾舞道:“姐你是想說,紀家人。”
月傾寒緩緩點頭,道:“外界的圣者一般都是坐鎮一方,很少會離開家族或宗門,小妹,你能確定她是何時受傷的嗎?”
月傾舞搖頭,無奈道:“我是煉丹師,也懂一些醫術,但只能判斷像幾個月,幾年這種大致的時間,要想精確到幾天,不行。”
月傾寒淡淡道:“那就等她醒了,一問便知。”
“嗯。”月傾舞點頭。
寧子玉是第二日午時醒過來的。
“醒得還挺快的。”帶著笑意的女聲第一時間傳入了她的耳中。
寧子玉側頭,循聲看去,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間極為雅致的房間內,房間中央有一張木桌,一紅衣、一白衣兩名女子正對坐下棋。
說話的,正是那紅衣的姑娘,此刻,她正笑盈盈地朝她看來。
寧子玉動了動身體,卻覺腹部一陣劇痛,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額頭隱隱滲出冷汗。
月傾舞放下手中的黑子,起身朝她走去,笑道:“不要動哦,不然傷口一旦裂開,可不好辦呢。”
危險!這是寧子玉給月傾舞的第一個評價,雖然她也不明白,自己一個帝階后期為什么會覺得一名君階后期,且一看就不大的少女危險,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她的直覺,曾救過她無數次。
月傾舞可不知道眼前的人已經把自己列為危險人物了,她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握住了寧子玉的手腕,給她檢查身體。
寧子玉的身體有剎那的僵硬,有那么一個瞬間,她恨不得破墻而逃,可是,她終究是忍住了,身體也慢慢放松了下來,低聲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