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舞將牽著單若水的手舉到百里灰的面前,笑道:“若水我會護著,就不勞這位公子費心了。”
百里灰這會兒才看到月傾舞,也看到了那兩只牽在一起的手,臉色頓時就是一黑,他看著月傾舞,眼神極為陰冷,道:“放開你的臟手,滾得遠遠的,本公子可以饒你一命。”
玉琴的手下意識地一緊,就要出手,卻終究是沒動,因為她知道,月傾舞可能更喜歡自己出手。
寧子玉在心中冷嗤,五仙子和五公子,她見過幾位,每一位都可以稱一句:“年輕俊杰。”
但眼前這位,就算他的天賦再高,也是個沒腦子的廢物,這種人,給他再高的天賦,再好的機緣,也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且不說月傾舞的身份、實力他毫不知情,就說單若水還牽著她的手呢,你當面這般針對,是嫌單若水還不夠討厭你嗎?
月傾舞頓時就笑了起來,她伸出左手的食指放在百里灰的面前,笑瞇瞇道:“聽說烽火公子最擅長火法,不如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說話間,她的指尖燃起了一簇紅色的火焰,在百里灰的面前搖曳,映入他的眼底,和他眼底的怒火融為一體,顯得更為熾烈。
恰在此時,山海客棧門口出現了兩伙人,一伙八人,為首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一身青衫,氣質儒雅,相貌雖不比百里灰,卻也是極為俊美,給人的感覺更是溫和,遠勝百里灰,此人正是儒生公子洛文生。
那女子一身白衣,眉目婉約,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背背一張古琴,整個人的氣質和單若水很像,卻又帶著一份婉約。
而另一伙人,只有兩人,一身紅衣的霸武公子武烈,和一名身穿黑衣的冷峻中年男子。
要說這兩伙人最先到,那是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十大大型國距離五行絕地最近的就是天外國和精武國。
武烈一眼就看到了百里灰,也看清了場中的形式,不禁出言嘲諷道:“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烽火公子啊!怎么,你又在糾纏千柔啊,”他緩步朝百里灰走去,“我只聽說不撞南墻不回頭,你這怎么撞了南墻還不回頭啊!腦門不疼嗎?”
“武烈!”百里灰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向武烈,怒喝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武烈卻不理他了,轉而對著單若水躬身一禮,笑道:“見過千柔仙子,不知千柔你一向可好,家父家母甚是想念啊!”
“咳!”月傾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瞪大了眼睛看向武烈,什么叫,你爹你娘非常想念單若水?
單若水對武烈笑笑,微微點頭回禮,道:“見過霸武公子,勞伯父伯母掛心,請代千柔問好。”
他對武烈的印象還不錯,武烈雖然也霸道,但他很有自知之明,什么時候該霸道,什么時候該客氣,門兒清。
“不勞不勞,”武烈咧嘴一笑,連連擺手,“他們掛心是應該的,咳,”他輕咳一聲,目光落到了月傾舞的身上,“這位是?”
月傾舞笑笑,放開和單若水牽在一起的手,轉而攬住了她的腰,對著武烈挑了挑眉,笑道:“我和若水一見鐘情,不日就要完婚了。”
武烈嘴角拉下,目光也冷了下來,卻沒有傻乎乎地說什么,只暗戳戳地罵:這他娘哪來的狼崽子,居然和他搶媳婦!
是的,霸武公子武烈也喜歡單若水,不僅他喜歡,他爹他娘也喜歡,所以,對于滿院子侍妾還要追求單若水的百里灰,他自然不會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