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猙獰,他張開嘴,卻只能發出無聲的慘叫,看得一旁的冰屠后背寒毛直豎,無比慶幸自己的識相。
半晌,月玉鋒收回手,嘆了口氣,道:“這人什么也不知道,不光是他,凡是來追殺你的人都什么也不知道。”
月玉鋒翻手取出一顆傳訊珠,傳了一道信息出去給洛花情,讓對方來接人,她現在忙著呢,沒時間管這些破事。
收起傳訊珠,月玉鋒倒了杯茶遞給冰屠,笑道:“喝杯茶吧,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你,你不用擔心,只要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沒有人會對你不利。”
冰屠點點頭,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道:“前輩,晚輩可否問一下,您是誰?”
月玉鋒笑道:“我是月玉鋒,內界月家的人,待會兒要來接你的人名叫洛花情,是玉劍閣的人。”
冰屠的神情很平靜,好像這兩大勢力對她來說無所謂一般,可事實上,她垂下的眸子掩蓋住了內心的緊張,玉劍閣和月家,她豈能不緊張。
月夜笑了笑,將兩杯白水放到茶幾上推到兩名警察面前,轉身朝臥室走去,“二位稍等,我去換身衣服,馬上出來。”
年長警察笑道:“好,不用著急。”
進入臥室,月夜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剛起來時腦袋不清醒,又急著去開門,所以沒注意,可是開了門之后她就注意到了,她的病已經好了。
渾身無力的感覺消失了,力量回歸了,這種好似久病出愈的暢快感覺,沒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月夜換了身居家的休閑服,重新回到客廳,坐到兩位警察的對面,笑道:“兩位警官貴姓,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年長警察笑了笑,“我姓張,他姓何,我們這次來呢,是想向你了解一下,你家樓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相信你明白我都想知道些什么。”
月夜笑了笑,點頭道:“嗯,我明白,”她的身體往后一靠,“我先從王大叔和王阿姨的性格說起。”
張警官的眼中露出贊賞,微微點頭,示意她繼續。
“王大叔呢,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傳統男人,我是指在家庭這方面。他的傳統不是那種男人是天,就可以隨意打罵女人、欺壓女人的假傳統。而是那種男人是天,在家中具有絕對的話語權,但也具有絕對的責任,愛護妻兒、保護妻兒這是最基本的。”
月夜頓了頓,接著道:“而王阿姨呢,是傳統意義上的面團人,就是那種走在大街上,你無緣無故扇了她一巴掌,她都不會和你大吵大罵的人。最多說一句,這什么人啊!”
張警官插口道:“你的意思是說,在你的理解里,他們兩個人永遠都沒有吵架的可能,對吧?”
“對!”月夜點頭,“我在這里住了一年多,從未聽說過兩人吵架。但是就在前天晚上,幾點我實在說不好,因為當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沒有看時間,但肯定是十二點以后,他們大吵了一架,激烈到把我吵醒。”
張警官的眉毛明顯一挑,在他發現王家兩口子下面住著的是月夜時,他就知道,一定能挖出來點兒不同的,果不其然。
月夜接著道:“而昨天晚上,我是下半夜1點10分到1點30之間被吵醒的,當時樓上打得已經很激烈了,我醒之后大約兩分鐘,樓上就傳來了女人凄厲的慘叫聲,帶著恐懼和痛苦,也許還有別的,我就說不清了,然后就是樓上的趙大叔猛敲王阿姨家的門,他說開門,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要報警了,后來,他應該是真的報警了,對于這件事情,我知道的就是這么多,現在我能問一下發生了什么嗎?”
何警官道:“這不是你該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