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風面色一白,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卻覺丟了面子,怒色上臉,張嘴就要說崔顏還在他的手上。
魏銘昔卻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我自問我娘不是那等絕色女子,不說與商姑娘相比,即便是與月白相比也是不如。那么,我想問你,你為何定要娶一個生過女兒的女人為妻?還是說,你以為當年你和我爹的仇怨我不知曉?”
魏銘昔每說一句話,就踏前一步,周身的氣勢也隨之越來越盛,將龍行風逼得連連后退。
龍行風想要站住不動,想要保住自己的顏面,卻是根本做不到,魏銘昔的實力比他強太多,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龍行風身邊的地境武者和玄境武者想要上前攔住魏銘昔,卻都覺巨大的悲傷從天而降,讓人忍不住悲從中來,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月傾寒對付他們可不是像對付傅天時那樣一放即收,而是意境全開,全力朝他們壓去。
幾人一直被悲之劍意籠罩,悲傷的不能自已,根本不知道身處何地,今夕何夕,自然就沒有能力去幫助龍行風了。
洪甄、公輸行、弄輕舟等老狐貍見狀全都目露驚色,看向月傾寒的目光更為忌憚,用意將四位地境武者鎮壓成這樣,這等實力,怕是天境武者也沒有!當真是,好可怕!
魏銘昔卻似毫無所覺,繼續道:“你為了打擊我爹,明明不愛,明明討厭,卻硬要娶我娘,讓我娘四十多年不能安枕,讓我爹重傷身亡,此仇,你知我魏銘昔早晚會報,所以,你才想滅掉玉劍閣,滅掉我,永除后患,我說得可對!”
最后一句話落下,龍行風已然被她逼到了擂臺的邊緣,魏銘昔停住腳步,冷冷道:“你用我娘威脅我,讓我給我師父下毒,你卻不知,我娘早已不在你的控制當中。”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重錘,咚的一下砸在了龍行風的心上,將他砸得差點兒噴出一口鮮血,卻還強自鎮定,咬牙道:“那又如何,我……”
“你已經聯合江峰學院、落日山、武靈宗和客來商行,準備將我們玉劍閣來此之人全部滅殺。”魏銘昔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剛才說那么多罪行不過是想出師有名,你本想讓你的人在觀看的眾人中煽風點火,不給我們玉劍閣任何解釋的機會就將我們滅殺,可對?”
龍行風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陷入了徹底的震驚之中,好似一個呆滯的木偶一動不動,只喃喃道:“你、你、你……”
卻聽魏銘昔繼續道:“另外,你還派了人去攻打玉劍山,想將留守的玉劍閣弟子全都殺了,讓我們玉劍閣徹底毀滅,可對?”
“噗通!”龍行風直接跌坐在地,卻忘了自己以身在擂臺邊緣,這一下竟是直接摔下了擂臺,狼狽至極。
魏銘昔踏前一步,來到擂臺的邊緣,俯視著龍行風,冷冷道:“你以為,你能算得過我師父,當真可笑,今日,我定要將你拿下,交給我娘處置!”說罷取出長劍,一劍刺向對方的丹田處。
“住手!”一聲暴呵乍響在眾人耳邊,落日山的洪甄自樓閣中越出,凌空一掌朝魏銘昔打去。
真元匯聚而成的巨大掌印飛速朝魏銘昔拍來,所過之處就連地面都被掀起了大塊的土石,其威力之強,可見一般。
魏銘昔理也不理,手中動作絲毫不停,一劍就破了龍行風的丹田,卻是月傾寒一道劍氣揮出,直接斬碎了洪甄的掌印。
月傾寒冷冷道:“玉劍閣所有人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