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岳任廣不由沉了臉,卻是沒有說話,靜觀其變。
在坐的文武百官自然也沒有傻子,都明白這里面的學問,便也都不說話,靜觀事態發展。
岳傾寒看向莫肖博呼的眸子沉了沉,道:“不知如何才能得到此槍?”
莫肖博呼笑著抱拳,朗聲道:“在下既然帶了銀凰寶槍前來,自然就是想給它找一個合適的主人,凰歌郡主的勇力在下已經看到了,不過,有力量不代表武力也強,只要凰歌郡主和在下比上一場,勝了在下,此槍,便是凰歌郡主的。”
岳傾寒心思一動,就將對方的算計猜了個大概。
對方一定查過她,知道她缺一桿好槍,始終沒有找到,于是帶了銀凰槍作為魚餌,引她上鉤。
待她來了,見到銀凰槍,自然會見獵心喜,定然會提出索要,畢竟這也算是一件貢品。
此時對方提出比武,她若是普通的郡主甚至公主,那自然可以用小女子武義不精回絕,對方絕不可能頂著欺負女子的名聲逼她出手。
可是,她不是一般的郡主,她是北岳國的狀元郡主,拿過武狀元,若是不應戰,丟的就是整個北岳國的臉,所以,她必須戰。
那這位鍛牧族族長的兒子莫肖博呼對自身的戰力一定十分有信心,篤定可以勝過她。
人大多慕強,女子就更甚了,對方戰敗了她,就會在她的心上留下痕跡。
這時對方在以寶槍相贈,加上玉蘭白龍馬,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跡與好感就會更大。
到時對方再提出求親,一個丟了整個北岳國臉的郡主,皇帝肯定不會像以往那般疼愛。
兩者相加,她嫁給對方的幾率可就太大了,剩下的變數也就是她的父王和母妃是否同意這件事情了。
想明白這一切,月傾寒看向莫肖博呼的眼神就冷了幾分,道:“少族長不知,我學藝不精,出手沒有輕重,萬一打傷了少族長,定會引起鍛牧族的不滿,此事,不妥!”
這話,聽在別人耳中,那是岳傾寒怕了,找借口不比,可是岳任廣聽了,卻是知道,自家皇侄女生氣了,這是要打人了。
莫肖博呼聞言一愣,隨即笑道:“無妨,若是凰歌郡主傷了在下,也是在下學藝不精,定不會怪到郡主的頭上。”
岳傾寒淡淡道:“光說,還是不穩妥,我們立字為證,如何?”
莫肖博呼也瞇起了眼睛,這凰歌郡主,是在反將他的君呢,不過,他就喜歡這種帶勁兒的女人!
“好!”莫肖博呼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轉頭看向坐在上首的岳任廣,躬身一禮,道,“今日,我,鍛牧族使者莫肖博呼與北岳國凰歌郡主一戰,若在戰斗中被打傷、打殘甚至打死,均屬我學藝不精,與凰歌郡主無關,我愿意立下字據,還請北岳陛下恩準。”
岳傾寒也道:“若有意外,我,北岳國凰歌郡主岳傾寒傷在或是死在了鍛牧族族長之子莫肖博呼的手中,便是我學藝不精,與他人無關,還望陛下恩準。”
口稱陛下,算是十分正式了。
岳任廣絲毫沒有猶豫,道:“朕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