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帥!”林鷹應是。
岳傾寒又道:“命令全軍整頓、造飯,今日午飯、晚飯,所有兵士給予肉湯,停止一切訓練。”
林鷹聞言,心中就是一跳,忍不住抬頭去看坐在帥位上的少女,卻見對方面色淡淡,心中所想不露分毫,他的心底忍不住冒出一股涼氣,副帥這真是,真是好算計!也是好魄力!
“是,副帥!”林鷹當即應是。
岳傾寒擺擺手,道:“好了,你們都散了吧,燕子留下。”
“是。”眾將應是,全都退出了中軍帳。
關力也在這些將領之中,等出了帳,他不禁冷笑一聲,道:“前幾日單獨留下常青和徐瑤,后來常青和徐瑤就不見了,甚至連那四個丫鬟也不見了,想來定然是去執行什么特殊任務了。如今又將百里燕留下,想必又有什么任務。如此立功的機會都給了親近之人,著實讓人寒心。”說著他還搖了搖頭。
陳松正好聽見,他斜了關力一眼,冷笑道:“當日常青說你也想當我北岳的副帥,卻被副帥給搶了,當時我還有些同情你,為你抱不平,可如今看來,哼哼,幸虧不是你來當我們的副帥,否則,哼哼……”
說到這他閉口不言,轉身就走。
“站住!”關力忍不住喝了一聲。
陳松停住腳,扭頭看向關力,冷笑道:“怎么?你還有事?”
關力氣得臉色發青,他怒指著陳松道:“姓陳的,有話說清楚了,什么叫幸虧不是我當副帥,我哪里不如那個小丫頭片子了?!”
陳松冷笑一聲,道:“哪里不如?論武,就是十個你也不是一個副帥的對手。論文,離間計被你用得如此拙劣,若是指揮全軍,你還不得讓那林興城的林長戈給玩死。論審時度勢,不說副帥背后是誰,就說如今副帥在軍中的聲望堪稱武神,你也不應該當著我們的面說副帥的壞話!如此行事,只能讓我等對你心生厭惡。”
陳松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關力,見他被氣得渾身發抖面如豬肝色,不由嗤笑一聲,道:“恕我直言,你這渾身上下,除了你是個男人還占些優勢以外,我硬是沒發現你有哪里能和副帥相比。”
“可惜啊!”陳松搖了搖頭,好像很遺憾般說道,“可惜我們這里是軍營,全是鐵血男兒,沒有酸腐書生,我們只認實力不認男女,你想說一聲牝雞司晨也沒用。”
周圍有好幾名將領看了半天的熱鬧,到這,有一名將領上去就給了陳松后背一拳,怒道:“你說誰是牝雞呢?是不是欠揍?”
陳松反應過來,連忙給了自己一巴掌,發出啪的一聲,賠笑道:“是我嘴賤,我嘴賤,我說錯話了。”罵的太爽忘乎所以了。
那將領笑罵道:“這次饒了你小子,”說著攬住陳松的肩頭,“走走走,我們去吃肉,去吃肉!”
“好,去吃肉!”陳松哈哈大笑,也勾住那將領的肩膀,兩人哈哈大笑著快步離去。
原地只留下關力氣得渾身發抖,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嘣嘣響,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其余將領見此,紛紛搖頭離去,這關力,志大才疏,心胸狹窄,看不清形式,可嘆鎮北將軍一世英名竟有這么個兒子,實在是,虎父犬子。
中軍帳中。
岳傾寒整個人軟靠在帥位上,緩緩開口,聲音中滿是疲憊,她道:“一張弓,在將它拉滿的時候,它能爆發出來的力是最大的,就像南陸軍。而想要廢掉他們,要么,以絕對實力將弓弦拉斷,要么,等他這一箭射出,趁著它放松的瞬間撲上去,將它毀滅,燕子,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百里燕沉默了,她看著面前露出疲憊神情的凰歌,心中不由一痛,低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