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南陸的投石車和床弩就一起朝林興城上發動了攻擊,而弓箭手也在重步兵的掩護下朝城上射箭。
巨石砸落,弩箭穿胸,箭如雨下,林興城上的南陸軍士當場死傷數十,鮮血橫流尸體倒地,慘叫聲四起。
林長戈立即下令道:“投石車、床弩、弓箭手,給我還擊、還擊!”
南陸的投石車、床弩和弓箭手立即回擊,可惜如今是夜里,根本看不清楚,投石車和床弩想攻擊到北岳的投石車和床弩基本不可能,而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大多被重步兵的重盾給攔了下來,傷到人的極少,射死人的就更少了。
岳傾寒見狀,當即道:“重步兵在前,站到護城河邊,輕步兵搭橋,等待命令,隨時準備攻城!”
命令下達,北岳的重步兵手持重盾,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來到護城河邊列隊站好,輕步兵則將云梯橫在了護城河上。
然后這些北岳兵士們就這么舉著重盾站在了那里,組成了一面鋼鐵墻壁,一副隨時都要攻城的架勢。
城上箭落如雨,奈何多被重盾擋住,投石車和床弩在城頭,根本無法射到這么近的距離。
林長戈站在垛口處看著護城河對岸的那一排排重步兵,眉頭擰得死緊,他現在完全摸不透岳傾寒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佯攻還是真攻,或者是視情況而定。
“報!”一個兵士風風火火地沖到了林長戈的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道,“將軍,東門和西門外出現大量北岳兵士,分別有兩萬左右,如今恐怕已然開始攻城!”
林長戈只覺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點兒摔倒,好在林晨就在他的身邊,伸手將他扶住,道:“爹,你怎么樣?”
恰在此時,熊闊和黃泰匆匆上了城墻,林長戈見到他們,頓覺精神一震,他朝林晨擺擺手,道:“我沒事,熊將軍、黃將軍,你們來得正好。”
熊闊和黃泰也都聽到了那兵士所言,當即齊齊抱拳道:“還請將軍下令!”
林長戈道:“熊闊將軍,我命你帶一萬人前往東門,和那邊的守城兵士匯合,務必擋住北岳軍的攻勢。”
“是,末將聽令!”熊闊答應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林長戈又道:“黃泰將軍,我命你帶一萬人前往西門,和那邊的守城兵士一同守城,務必不能丟失西門。”
“是,末將領命!”黃泰應是,大步離去。
戰場從一座城門,變成了三座城門,南陸軍被迫分兵,而面對北岳軍這種隔空扔石頭放弩箭的打法,南陸軍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一時間三座城門全都陷入了劣勢,好在守城終究要比攻城容易,南陸軍才能勉強扛住。
攻城戰進行了一個時辰,北岳幾乎沒什么損失,而南陸那邊的損失卻有些大,無數的巨石砸死了不少人,讓本就不怎么高昂的軍心一落再落,近乎不可收拾。
忽然,北岳的攻勢停了,投石車停止了投石,床弩停止了射擊弩箭,弓箭手也停止了放箭。
南陸的軍士都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么,茫然地舉著手中的武器。
林長戈更是緊張地朝城下看去,生怕出現什么變化。
卻見北岳軍陣嘩的一聲分開,八名親兵舉著火把上前,在火光的映照下,一匹白馬緩步從北岳軍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