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看上去就是普通行商的男人將最后一口酒喝盡,放下筷子,好似隨意地朝樓上走去。
片刻后,有一名和剛剛上樓的男子容貌身形和身高都完全不同的男人快步走下樓梯,匆匆出了客棧。
岳傾寒和百里燕進入自己的房間。
這里的環境還不錯,干凈整潔,寬敞明亮,該有的桌椅之類都有,唯一不好的是,這里只有一張床。
“哈哈!”百里燕笑趴在岳傾寒的背上,手臂從岳傾寒背后繞過,挑起她的下巴,調笑道,“娘子,今晚,我們就要同床共枕了,為夫會很溫柔的。”
岳傾寒:……
她翻手將百里燕扯到前面,直接按在床上,居高臨下,雙手按在她的胸前,還捏了捏,淡淡道:“為妻也會溫柔的。”
百里燕:……
你這一臉淡然的耍流氓也是絕了。
……
夜里。
躺在床上的岳傾寒扯了扯身邊的百里燕,百里燕頓時睜開了眼睛,雙眼亮閃閃地看向她。
岳傾寒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玉瓶,從瓶子里倒出一粒小藥丸塞到了百里燕的嘴里,順手點了一下她的喉嚨,幫她咽下去。
百里燕差點兒被嗆到,好懸就咳了出來,咬牙挺住憋了個半死,心中腹誹:凰歌這個家伙一定還記著我白天調戲她的事情,真是的。
百里燕胡思亂想間,房門處傳來一聲極為細微的“噗”,借著月色,可以輕易地看到一縷淡淡的白色煙霧。
百里燕頓時瞪眼,給黃花大姑娘下迷藥,你們寓意何為?這種無恥惡劣的行為簡直該死。
岳傾寒伸手把她的眼睛合上,順手點了點她的嘴唇,示意她別出聲。
又不是給死人合眼,而且,又占她便宜,百里燕心中腹誹,卻是真的一動不動地裝起睡來。
半晌,門口處傳來門栓被撥動的聲音,緊接著,房門被打開,四道黑影迅速進入了房間。
這四人全都帶著黑色的面具,若不是仔細觀察,連他們的眼睛都看不清。
全都穿著寬大的黑色夜行衣,衣服上明顯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尚未消去,這種衣服,讓人看不清他們的身形。
手中拿著涂成黑色的鋼刀,在夜色中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若非近距離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那是一把刀,讓人防不勝防。
光看這種裝束就知道,這四個人一定是做慣了暗殺這種事情的人,加上他們行走間毫無聲息,應是此中好手。
這四人兩人在前,兩人在后,相互為支應,緩緩地,十分謹慎地朝著床鋪一步步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前面的兩人已然來到床邊,手中黑色的鋼刀霍然舉起,殺氣在一瞬間爆發,鋼刀瞬間斬下。
赤紅色的光芒猛然亮起,赤霄劍出鞘,“叮叮”兩聲,兩把黑色的鋼刀頓時被震飛了出去。
那兩人知道不妙,竟是絲毫也不猶豫地朝兩側分開,迅速朝窗戶和房門沖去。
而原本站在他們身后的兩人迅速頂上,舉起手中的鋼刀朝岳傾寒劈來。
岳傾寒已然翻身而起,赤紅色的光芒連閃兩下,床前的兩名黑衣人咽喉被劃破,當場斃命。
岳傾寒落地,左手朝窗戶和房門處連揮兩下,兩道寒光飛出,只聽“噗噗”兩聲,那兩人的后心被飛刀射穿,尸體當即軟倒。
“凰歌,你又不給我留!”百里燕的聲音好似三十歲的怨婦,聽得岳傾寒渾身一抖,手臂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岳傾寒暗嘆一聲,長大了果然就不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