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的,當朝太子西平最重視百姓和法律,覺得百姓是國家的根基,法律是國家的脊梁,他可不想硬頂。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都是微臣鬼迷心竅,才會對書苑的兩位小姐起了歹念,還請太子殿下治罪。”
鎮長連忙開口,語氣中滿是悔意,好像他真的認識到錯了一般,這一招以退為進,卻也勉強算是個老油條了。
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在某個方面特別腦殘,卻在另外的方面有些腦子,就比如這個鎮長,在揣度上司心思方面絕對是把好手,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勾搭上池連。
可西平是什么人?雖然他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可官場中的老油條他見得多了,鎮長這點兒小手段他自然是看得分明。
西平淡淡道:“按照希國律法,強搶民女,造成嚴重后果者,當處以十到十五年牢獄之刑,為官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當處以死刑。但,你強搶民女并未成功,按照刑法應處以三年牢獄之刑,你是一方鎮長,罪責翻倍,處以六年牢獄之刑,你可有意見?”
鎮長的身體頓時癱軟在地,六年啊!六年之后出來他還能有什么?官職肯定是沒了,家產怕也是不會剩下。
想反駁,可他知道,一旦反駁,懲罰會更重,說用銀子頂罪,那他銀子的來源又是一個麻煩,唉,怎么就色迷了心竅呢!
“微臣,無異議。”鎮長哭喪著臉說道。
西平轉身,看向柜臺的方向,道:“小姐覺得如此處理如何?”
月傾寒淡淡道:“他是你希國的官員。”言下之意,與她無關。
西平點點頭,對幾名兵士擺擺手,道:“壓到鎮外軍隊駐扎地,明日帶走下獄。”
“是。”幾名兵士點頭,帶著鎮長離開。
而在鎮外的軍隊駐扎地。
這支軍隊的兩名頭目聚在一頂帳篷中。
身材高大之人道:“怎么辦,少爺被西平抓了,一旦被壓回京城,私自調兵和強搶民女兩罪并罰,怕是必死無疑!”
另外一名瘦高之人沉吟片刻,眼中閃過狠色,道:“為今之計,只能先行派人回去給將軍報信,請將軍增派人手,將西平截殺在半路!”
“啊?截殺太子可是死罪!”
“死罪?”瘦高之人冷笑一聲,“無憑無據,誰能說太子是將軍殺的?山賊、強盜,只要想,有的是辦法!”
高大之人道:“既然要動手,為何不現在動手?我們一千多人還打不過兩名君階修煉者嗎?”
瘦高之人眼中閃過鄙夷,道:“若是人家一心要逃呢?我們這些人誰能追得上?到時無論能不能殺掉西平,這罪名我們都逃不掉。”
高大之人面色一白,點頭道:“的確如此,君階要逃,我們這點人即便事先列陣怕也是攔不住的。”
瘦高之人點頭,道:“我們還是盡快派人回去送信吧!以免誤了時辰,到時將軍即便想救也救不了了!”
書苑里。
西平走到柜臺前,看著柜臺后低頭看書的月傾寒,眸光微暗,道:“姑娘,在下有事相談,可否借一步?”
月傾寒淡淡道:“在這里說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