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森知道,前朝有不少人在盯著凌蘭宮四妃之一的位置,如今被他突然定下,有不少人都不滿,只是礙于他是皇帝才不敢發作,如今抓到把柄,自然要揪住不放,能把凌蘭宮讓出來那是最好的。
半晌,下面的大臣將要說的全都說完了,朗聲道:“微臣斗膽,還請陛下下旨廢除凌蘭宮主人的四妃之位,以儆效尤!”
童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說完了?”
那大臣楞了一下,道:“微臣說完了。”
童森冷冷道:“李嬪是嬪,凌蘭宮主人乃是妃,你覺得,一個嬪有資格帶著三十多名宮女宮侍,拖著凌蘭宮大宮女硬闖凌蘭宮和妃要說法?還是你覺得嬪比妃更大?”
那臣子一呆,立即道:“微臣不敢,但是,即便李嬪做得不對,凌蘭宮主人也沒有權利動用私刑。”
童森道:“她有,朕給的,你有意見?”
若是以前,童森還會顧忌幾分,如今有月傾寒這尊大佛,他是一點兒都不在意下面的官員,有本事你們去找凌蘭宮主人談談心,他倒要看看,圣者的怒火是不是這些人能承受的!
那大臣又是一噎,他沒想到這一次童森竟然這般的強硬,這可有些不對,莫不是那位凌蘭宮的主人就這么得皇帝的心?
想到這,那大臣后背一涼,閉口不言了。
童森冷哼一聲,起身,甩袖而去。
眾大臣面面相覷,直到后殿傳來宮侍的聲音,“今日退朝!”這些人才相繼離開了朝堂。
月傾寒收回靈魂力,放下手中的書籍,身體向后靠在椅子上,對站在一旁的大宮女道:“青梨,和我說說這宮中的情況。”
青梨就是昨日被李嬪打的大宮女,她手中拿著一把小刀正給月傾寒削靈果皮,聞言笑道:“回小姐的話,這宮中最重要的就是皇后娘娘和四妃,皇后娘娘是大將軍府的嫡女,修煉天賦據說不錯,雖然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實際上已經三十多歲。皇后孕有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皇子今年十六歲,是我們嵐國的太子,公主今年十四歲,號凝香。四妃分別是容妃,林妃和冷妃。”
青梨頓了頓,到底沒敢將月傾寒也算進去,繼續道:“容妃是丞相的嫡次女,今年二十八歲,孕有一子,是二皇子,林飛是定遠侯的嫡次女,今年二十四歲,無子嗣,冷妃是興國公的第三女,今年十八歲,三個月前剛剛查出身懷有孕,再就是嬪了,嬪中比較受寵的有李嬪、梅嬪和魏嬪,李嬪您已經見過了,梅嬪據說是個很厲害的人,而魏嬪,聽說是個萬事不爭唯獨喜歡吃的人,不光喜歡吃,還喜歡做,而且據說手藝非常好,陛下每次去她那里都會趕著飯點兒去。”
月傾寒嘴角彎了彎,要打動一個人,先打動一個人的胃,這句話在很多時候都是適用的。
那位魏嬪只要抓住了童森的胃,在表現出淡然什么也不爭的樣子,即便不能往上爬,也能過得不錯。
月傾寒道:“青梨,你去請陛下過來一趟。”
青梨驚呆了,她呆呆地看著自家主子,道:“小姐,您說什么?”
月傾寒伸手從她手里拿過那個削好了皮的靈果,淡淡道:“我說,你去把陛下請過來。”
青梨的眸光閃了閃,看來她要從新評估自家這位主子的地位了,在后宮之中,除了皇后有急事的時候敢說請陛下過去,可沒人敢說請陛下過去的話!除非是生孩子或是懷孕。
“是!”青梨應是,剛要離開。
月傾寒淡淡道:“另外,若是有人為難你,你盡管動手,無論是誰,哪怕是皇后身邊的人,死了算我的。”
青梨的身子明顯一抖,卻重重點頭道:“是!”
她的修為有將階后期,在這個宮中的一眾下人里算是拔尖的了,若是真要動手,還真沒幾個是她的對手。
看著青梨離開的背影,月傾寒若有所思,既然來了這后宮,怎么說也要入鄉隨俗一下,算計那些個后宮女子她沒興趣,但反算一把也挺有意思的。
沒過多久,殿外就傳來了宮女的聲音,“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