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今日的冰雪域出奇地沒有下雪,天氣晴朗,白云悠悠,暖暖的陽光灑落,給皚皚白雪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讓人不自覺瞇起雙眼的同時卻又不舍得真的閉上雙眼。
午時,陸雪城中心處的比斗場。
這里是陸家舉辦各種大比的地方,也是族中子弟產生矛盾后約戰的地方,平日里只有一座長寬各百丈的巨大擂臺,南邊有一座高高的看臺,其余三面則是空地,供族中子弟觀戰。
此刻,陸家中但凡有點兒身份地位的,包括嫡系、旁系和改姓的家臣客卿等等,全都聚集到了這里。
因為,今日是陸家開生死擂的時候。
唯一的看臺上,陸家六位八階長老出席了三位,也就是明面上的大長老、二長老和三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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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眾位七階強者、家主等人全部在坐,另外燕家的一位八階強者和兩位七階強者也在。
如此盛況,理應山呼海嘯,眾年輕子弟熱血沸騰、興奮不已,可事實上卻是全場鴉雀無聲,氣氛壓抑冷肅。
燕家的八階強者燕七肖坐在陸山刃身邊,皮笑肉不笑道:“陸兄,璃璇怎么還沒來?不會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陸山刃心中對燕七肖如此不穩重的樣子十分不屑,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他輕輕吹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看著水面漾開波紋,微笑道:“距離午時還有兩刻鐘,燕老弟莫急。”
燕七肖一噎,眼中閃過不悅,僵著臉笑道:“陸兄說得對,還有兩刻鐘,璃璇沒來也正常,不著急。”
他心中一點兒也不明白,一個確定要和家族斷絕關系的人,值得這些個老家伙這么護著嗎?
其實這就是二流家族和一流家族的區別了,不僅僅是底蘊上的、實力上的,更是眼界上的、格局上的。
他們根本不明白如果將臟水按在陸璃璇身上,并將對方驅逐出家族會帶來多么惡劣的影響。
那是一個犯了大錯也可以將臟水扣在同族之人身上的信號,是一個只要有利益,無論犯了什么錯都可以翻篇的信號。
下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看臺上的眾人循聲看去,卻見東南角人群分開,兩名相貌相似的白衣女子緩步走入。
大部分陸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陸璃璇的身上,尤其是年輕男子,眼中滿滿的是愛慕和不舍,更有其它復雜情緒,無法一一說清。
燕七肖的雙眼瞬間瞇起,犀利如同刀鋒般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月傾寒的身上,上下掃視,好似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爾敢!”月傾寒倏然抬頭,向上望來,口中輕喝,冷冽的眸光伴隨著磅礴的靈魂之力好似一把無形的利劍直入燕七肖的識海。
“啊!”燕七肖當場慘叫一聲,雙手抱頭從座位上栽倒在地,毫無形象的開始滿地打滾,邊滾,慘叫聲還不停。
眾人大駭,震驚敬畏的目光全都落在月傾寒的身上,不過一個眼神,就將一位八階強者弄成了這副狼狽樣子,這要多高的修為才行啊?!
陸山刃眼底露出一抹笑意,原來如此,璇兒對上一位靈魂力受傷的八階初期,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卻也有一抹凝重和慎重,如此實力,若是怒而對他們陸家出手,他們陸家怕是承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