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為貴啊!”
祁興懷鄙夷地晃了晃腦袋,“這道理都不懂,得虧你不做生意,不然底褲都能虧掉。”
凌天淡淡道:“我雖然不懂,但我有個好老婆。”
“……”
我戳!
祁興懷感覺很受傷。
聊天就聊天,好端端地塞我一嘴狗糧怎么個意思?
“不跟你說了,我得抓緊時間跑路了。”
心疼地看了看其余酒壇,祁興懷咬咬牙就準備上去。
結果就被凌天給按住了。
凌天把裝著酒膏的酒壇從他懷里拽了出來,舉在半空中,淡淡道:“我對祁家很感興趣。”
“……”
你大爺的!
欺負小爺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是吧?
祁興懷氣得咬牙,卻拿凌天沒有絲毫辦法。
他緊張地盯著酒壇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你先把酒膏放下……”
雖說臟了也能用,但多少有點不當人了。
“你之前說,永州城只是祁家治下的一個小城,那朗月城呢?”
“朗月城……”
祁興懷想了個合適的比喻,“你知道怎么養狗嗎?”
凌天搖頭。
祁興懷道:“養狗不能只養一只,至少得養兩只,聽話的就獎勵,不聽話的就打。”
“等到最后,把聽話的那只留下。”
“不聽話的就直接殺了。”
凌天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朗月城就是你們祁家養的另外一條狗?”
“明面上不是。”
祁興懷突然壓低聲音,“如果你養的兩只狗知道你的想法,那肯定會聯合起來算計你。”
“有時候這只聽話,有時候另一只聽話。”
“你怎么選?”
“所以你不能讓他們知道彼此的身份。”
“這就變成了一只家養狗,一只‘外來狗’互相爭奪,每一只都會盡全力。”
凌天聽懂了。
說白了就是暗中扶持朗月城,讓它和永州城對抗。
但不管是朗月城的人還是永州城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其實都是祁家的狗。
這么一來,雙方只會爭個你死我活。
盡管這么做不太人道,但凌天不得不承認。
能想出這個辦法的絕非一般人。
“你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再次問道。
祁興懷急忙擺手,“什么叫你們?我和他們可不是一路的!你別瞎說啊!”
“至于目的……能有什么目的?”
“你養了一條狗,要么讓它看家護院,要么給自己提供情緒價值,還能做什么?”
他說得簡單,但凌天總覺得沒有那么簡單。
如果沒有其他好處。
祁家何必費心費力……大概也算不上費心費力,但要控制永州城,還要暗中培養一個朗月城,多少也花了點心思。
總不能就單純地只是養著玩兒?
不過看祁興懷的樣子,似乎還真是這么認為的。
他跳過這個話題,在地上花了兩個圈,問道:“里面這個圈是囚籠,外面這個是永州城和朗月城……”
想了想,他又在中間劃了一條線。
“這條線是深淵天塹,這半邊就是我說的那樣,那另外半邊是什么情況?”
“祁家,又在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