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想做的事情也都做了,那么……眠眠,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林方玉拉著木歆眠停了下來,原先落于他們身后的尸骸,現在也已經慢慢的已經超過了他們。
即使沒有了鼓聲的指引,順著這條橋,依然可以到達她們想到的地方。
“……我給不了你任何解釋。”這就是木歆眠心里面的想法。
她和林方玉之間的關系本就亂七八糟,不論是相遇還是今后的一次次交鋒,連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交談都很難做到,更何況是什么解釋呢?
“那這次我幫了你,你總應該給我一些補償吧。”林方玉也知道他們現在的關系很難說的清楚,想著下屬的話,他的眼睛動了動。
還沒等木歆眠詢問,林方玉就直接了當的提出了一些要求。
“下一個副本來我這里吧。”
這就是林方玉的算盤。
到了他的副本,就不愁把人留下來了,就算留不下來……
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會變得更加深厚,他會用盡所有辦法扭轉現在木歆眠心中自己的形象。最初的沖動過后,留給林方玉的唯有理智。
“我并不想從你的嘴中聽到什么拒絕的話,我知道,現在的我對你來說,就像是達摩克斯之劍一樣高懸頭頂,說不定什么時候這把王劍就會墜下。”
“但如果你來到我的副本,我可以保證,這個副本結束之后,無論是什么結果,我都不會再要你的命。”他想要的……從來都是木歆眠這個人。
聽到這,木歆眠的神色中出現了幾分動容,林方玉頓覺有戲,他趁熱打鐵回想著下屬在他耳邊重復了不知道多少的話,娓娓而談道。
“對你來說,或早或晚,都是要過來一趟的,你的身上有我的血契,你是逃不了的。”
“而區別只是在于,如果你主動來我的副本,我的心情會變得更好,你從我這里得到的東西也會更多。”
林方玉從來都不怕木歆眠對他有所圖謀,他怕的是木歆眠對他別無所求。
“……那些家伙應該也和你談過時間早晚的事,用腳后跟想都知道,他們不希望你盡快來到我的副本。”
“或許他們認為……等到你變得強大了,你就可以通過這份血契反過來掌控我。”
見木歆眠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波動,連指甲的邊緣都微微泛起了白色,林方玉就知道他說對了。
他的心中充滿了愛憐,即使木歆眠在與他先前的爭鋒中并未露出什么疲色,但她依舊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可憐的、可愛的小女孩,她還太稚嫩。
稚嫩的花朵還沒有完全盛開,就已經展露出了那份絕色的姝色,但很可惜,他是一個自私的人,他不希望這朵花朵在世人面前盛開,他只希望她是自己唯一的玫瑰。
“可他們不是血契的主人,不知道這是一種特殊的血契,對于一般的血契來說,這確實是一種方法,而且是一種百利而無一害的方法,但我不會給自己留下這樣的把柄。”
“我的所有,只有我才可以掌控,即使是逃生游戲都不能。”
木歆眠猛然抬頭,從她的視角,只能看到林方玉仿若刀削一般的下頜骨,凌厲的下頜線遮蓋住了他的大半神色。
木歆眠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耳鳴,她似乎聽到了天邊仿若炸雷一樣的驚響,似乎是有些東西……那種被稱為規則的東西,在為林方玉的這份發言而感到憤怒!
逃生游戲是有權威的,它不希望任何人,任何鬼,任何boss挑戰自己的權威!
“眠眠,其實你沒有任何選擇,不是嗎?”
林方玉微微低頭,剛才那撲面而來的壓力似乎已經散去,他不容置疑的摸上了木歆眠的臉,一人一鬼四目相對,木歆眠清楚的看到林方玉的眼神中的癡迷,以及……病態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