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疆倏地失聲道:“愛……愛莫能助!?”
怎么就愛莫能助了,難不成這是什么不治之癥!?
溫思爾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但嘴上還是安撫道:“王爺莫要著急,這毒雖然不能立刻解掉……但是其實對身體沒有什么傷害,只需要過幾天,自然就好了。”
陸無疆指著自己的臉,幽幽問道:“這叫對身體沒什么傷害嗎?”
溫思爾尷尬的笑了笑,隨即理直氣壯道:“王爺現在感受一下,這毒不疼不癢,只是模樣不好看了一些,何談有傷害?”
陸無疆沉默了片刻,表情雖然看不清楚,但目光似乎有些猙獰。
“怎的會有這種詭譎的毒,不為害人,就只為了……這?”
他想起今日自己在銅鏡中見到的模樣,不免覺得頭腦發疼。
溫思爾心中嘀咕:當然沒有這種詭譎的毒,這不過是她家師兄特意研制出來折騰人的。
當然,這話溫思爾是不能說的。
陸無疆兀自在旁生了一會兒氣,才嚴肅道:“本王身邊已經徹查過一輪,為何還有敵細能近的了本王的身?今日本王中招的是這種耍弄人的毒,這莫非是那背后之人在警告本王?”
“就是為了告訴本王,他若是想要本王的命,也是輕而易舉的!”
眼看著陸無疆的眸色越來越沉,就要往什么滔天大陰謀上去思索了,溫思爾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之所以能輕易中了這毒,是因為他沒對蘇和設防,自然不是什么膽大包天的細作。
她只好安撫道:“王爺莫要多想,這癥狀或許就是前幾日那怪病的后遺癥,不打緊的。”
溫思爾雖然這么說了,陸無疆仍舊是心事重重。
只是他頂著這么一副豬頭的模樣深沉思索,怎么看怎么招笑。
溫思爾覺得當面笑出來實在是不厚道,只好道:“王爺還是回去好好養傷吧。”
但是敵襲的事剛告一段落,陸無疆自然不能縮在帳子中不出面了,想來這幾天……整個軍營都要將這將軍笑話一遍。
溫思爾一臉同情的目送著陸無疆離開,等到四下無人,她才長嘆一口氣,斜睨了十一一眼。
“你肯定知道內情吧?”
十一微微低下頭,含著笑道:“屬下昨兒個瞧見蘇公子潛入了泯成王的營帳。”
溫思爾納罕的看著他,笑問:“泯成王不是你的主子嗎?怎的你現在不去通風報信兒?”
十一只是看著她,隨口道:“屬下的主子現在是您。”
溫思爾啞然片刻,忽然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目光,徑自往前走,嘀嘀咕咕道:“你倒是上癮了。”
這句話十一沒聽清,他追上來問,溫思爾卻什么都不說了。
——
到了晚上,一行人聚在一起,為的是給溫思爾他們踐行。
說來北疆離著這里也算不上遠,但終究不在一地兒,陸無疆雖然臉被五花大綁的包了起來,但還是要盡地主之誼給人送行。
帳子中煮了一大鍋的肉湯,他們圍坐在一起,熱熱乎乎的吃著涮肉。
蘇和一進帳子,先瞧見的就是坐在主位上的陸無疆。
“呦,王爺這打扮倒真是別出心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