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別生氣,”莫海秀頓時顧不得哭了,“純惜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而已,她孩子心里有氣也是理所當然的,兒媳相信純惜詛咒文宣那番話,肯定只是在說氣話而已,您老人家就別跟她孩子一般見識了。”
“更何況再說了,這件事到底是我們家對不起純惜,所以只要純惜不鬧得太過分,我們就別跟她計較了。”
“嫂子,你就是太心善了,”成母開口說道,“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有些人你越對她寬容,她就越發蹬鼻子上臉,她蔣純惜連我這個做婆婆的也敢罵,由此可見她打心眼里就沒把長輩放在眼里。”
話雖然這樣說,但成母還是勸起了婆婆:“母親,您消消氣,就別跟她蔣純惜一般見識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文宣那孩子的心可是被蔣純惜拿捏得死死的,所以在這個檔口咱們不能節外生枝,免得讓文宣心疼起媳婦來,心生出反悔的心思那可怎么辦。”
老夫人臉色越發的難看:“真是沒想到啊!咱們家還出了個情種,我早就看出那蔣純惜不是個好的,當初要是早知道會娶了那么個禍害進門,當年你們公公還在世的時候,我就應該讓你們公公退了這門娃娃親。”
老夫人說這話也不覺得虧心,要知道當初丈夫給孫子定下這門娃娃親,老夫人心里提有多高興了。
畢竟小兒子的能力擺在那里,注定是不能在官場上混出個模樣出來的,這間接也就導致了子女說不上什么好親事。
而成文宣又是老夫人的心肝肉,老夫人最疼的就是這個孫子了,所以當初丈夫能替孫子定下和蔣家這門娃娃親,試問一下老夫人能不高興嗎?
但今時不同往日,這以后大兒子的一切可都是她寶貝孫子的,因此蔣家這門聯姻對孫子來說就變得沒那么重要了,這讓老夫人的心態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老夫人是個聰明人,她雖然偏心小兒子,但卻把控好一個度,絕對不會把心偏個沒邊。
同樣對于兩個嫡親的孫子也是一樣,雖然表面上對兩個孫子一視同仁,但只有文宣這個孫子才是老夫人的心頭肉。
因此大孫子的死訊傳回京城時,老夫人雖然很傷心,但立馬就開始為小孫子謀劃,這才有了讓文宣一肩挑兩房的事。
“好了,母親,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成母很是孝順的替婆婆順了順胸口,“這眼看著文宣就又要娶妻了,您可不能給氣出病來。”
“還有,既然事情已經決定下來了,那咱們是不是盡快把日子定下來。”
特殊的情況,特殊辦事。
按道理說,侄子這才剛死,家里不應該辦喜事的,但這不是情況特殊嗎?因此就算在這時候辦喜事,別人也不會說什么。
“那你今天就回娘家一趟,如果你娘家那邊沒什么意見的話,就盡快把兩個孩子的八字拿去讓人算個吉日出來,趕緊把兩個孩子的喜事給辦了。”
“弟妹,那就麻煩你了,”莫海秀看著成母道,“就我現在這個身體,操辦婚事恐怕只能全落在弟妹身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