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到蔣夫人的院子,蔣純婳就忍不住抱怨道:“母親,你知道我在吳王府這幾天是怎么過的嗎?”
話說著,蔣純婳就伸出自己的手:“你看看我的手,這是嫁進吳王府第一天的時候,敬茶時給燙的,到現在被燙傷的手泡還沒徹底消了,就更別說晨昏定省,還有伺候吳王妃一日三餐用膳了。”
“女兒甚至還要天還沒亮就去吳王妃院子守著,等著她起床后伺候她梳洗,總之女兒這幾日在吳王府過的日子,說是眼淚拌飯也不為過,再這么被吳王妃磋磨下去,女兒一定會被磋磨死的。”
隨之,蔣純婳就蹲在蔣夫人跟前,雙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淚眼婆娑哀求道:“母親,你救救女兒,女兒知道你心里怨恨女兒,可女兒怎么說也是你的親生骨肉,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女兒被人給活活磋磨死。”
“忍心又如何,不忍心又如何,”蔣夫人冷著臉說道,“這女人嫁到夫家,那就是夫家的人了,日子過的是好是壞,只能看各自的命,更何況吳王妃就算磋磨你,也不會讓你死了或者殘了,所以你就好好忍忍吧!實在忍不下去的話,就讓秦世子給你想想辦法,回來求我,我還真沒辦法幫你什么。”
“母親,你好狠的心,”蔣純婳站起身來,眼淚就跟決了堤似的,“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么能就因為心里怨恨我,就真的不管我的死活。”
“我現在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還讓我如何管你的死活,”隨即只見蔣夫人微微嘆了口氣,“純婳啊!忍著吧!這做人家兒媳婦的就是這樣,哪怕你現在還是你父親重視的女兒,這就算被婆婆苛刻,你父親也是沒辦法替你做主的。”
“你現在最主要的是趕緊生下孩子,等有了兒子,你就算能在吳王府站穩腳跟,那吳王妃自然也就不會把你往死里磋磨。”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哪怕已經對女兒沒了母女之情,但蔣夫人還是忍不住勸說女兒認命,別去想著一些有的沒有的。
“只要娘家能給我撐腰,吳王妃那個老虔婆怎么敢磋磨我,”蔣純婳崩潰說道,“不都說女人在婆家的底氣都是娘家給的嗎?可你和父親是怎么做的,先別說剛剛在府外你對秦書豪的態度了,就說今天是女兒回門的日子,父親竟然不在家里。”
“你們做父母的如此輕視我這個女兒,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在婆家更不好過嗎?”蔣純婳又蹲到蔣夫人跟前,“母親,你幫幫我,幫幫我去勸勸父親好不好,女兒真是受不了了,你看看女兒這副憔悴的模樣,再繼續被吳王妃給磋磨下去,女兒真活不下去的。”
“你活不下去,難道我就能活下去,”蔣夫人聲音冷厲起來,“我現在在蔣家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你父親現在對我的態度,這你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可以說我現在都已經猶如驚弓之鳥了。”
“就這么個情況,你還想讓我替你去勸你父親,你是有多巴不得把我這個母親往深坑里帶才高興啊!”
“來人啊!”蔣夫人對著她院子里的丫鬟說道,“把二小姐送回她的院子去。”
“好好好,”蔣純婳站起身來,眸光憤恨看著蔣夫人,“你現在是徹底不管我這個女兒了,又或者說徹底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