苪秀和苪玟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根本不敢說什么,她們從小伺候在二小姐身邊,對二小姐再是了解不夠。
別看二小姐平時對下人很和善,但其實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這要是有哪個下人哪句話惹她不高興了,可都沒落得個什么好下場,曾經有個丫鬟,就因為不小心弄臟了二小姐的鞋,二小姐嘴上笑著說沒關系,但轉眼就讓人廢了那丫鬟的手,還把那個丫鬟發賣了出去。
所以此時苪玟和苪秀哪敢說什么啊!就怕她們哪句話說的不對,惹惱了二小姐,要知道,她們的賣身契可是在二小姐手里。
“去端盆冷水來,把世子給我潑醒。”看著秦書豪睡得像條豬似的,蔣純婳越看就越惱火。
憑什么她遭了這么大的罪,而秦書豪卻能毫無知覺睡得那么舒坦,她不好過,秦書豪也別想好過。
“世子妃,這不好吧!”苪秀為難道,“如果拿冷水把世子潑醒,這不是讓王妃有借口再磋磨你嗎?要知道院子里的奴才可都是吳王府的奴才,全都是王妃的耳目啊!”
“世子妃,現在還是別管世子了,”苪玟也趕緊說道,“現在最主要的是你的膝蓋,奴婢這就去拿藥酒幫你把膝蓋的淤青揉開,不然你的膝蓋恐怕會落下什么后遺癥。”
“還有你這臉,這要是再不趕緊上點藥,就怕臉恐怕會毀容。”
跪了這么久,不用想也知道,蔣純婳此時的膝蓋傷成什么樣子。
至于她的臉,那就更加不用說了,總之真是要有多慘就有多慘。
而在苪玟的聲音落下時,蔣純婳因為膝蓋和臉部的疼痛狠狠皺起眉頭來,這讓她也沒心思想著去折騰秦書豪了。
當然,她其實是怕吳王妃再磋磨她,畢竟苪秀說的也沒錯,這院子里的奴才可都是吳王妃的耳目,她要是敢潑秦書豪冷水,保管吳王妃那邊很快就得到消息,然后就會立馬派人把她再帶過去折磨。
隔天快中午時秦書豪才醒過來,而在他醒來時,蔣純婳也剛從吳王妃那邊回來。
哪怕昨晚被吳王妃折磨成那樣,今天早上吳王妃也沒打算放過她,天還沒有亮,就派人過來讓蔣純婳去吳王妃的院子候著,等吳王妃起床時,好伺候吳王妃梳洗。
昨晚的折磨,再加上今天早上的磋磨,蔣純婳回到她和秦書豪的院子時,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去了半條命似的,讓秦書豪看到她時,那可是狠狠嚇了一跳。
“你…你的臉這是怎么啦!”秦書豪指著蔣純婳的臉問道,“是誰把你的臉打成這樣的。”
問是這樣問,但秦書豪此時對于蔣純惜臉上的傷,可是半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
他因為蔣純婳即將失去世子之位,這讓秦書豪如何對蔣純婳還再愛得起來,而既然愛已經沒了,那自然也就不會對蔣純婳再有任何心疼的感覺。
“誰打的,”蔣純婳目光嘲諷看著秦書豪,“除了你母妃之外,還有誰能把我折磨成這樣。”
“秦書豪,你昨天為什么沒去蔣府接我,”蔣純婳眼眶含淚憤怒控訴道,“如果你昨天沒有自己先回來,那你母妃就不會有借口把我往死里磋磨,如果你昨天有去蔣府接我回來,那我昨晚也就不會遭那樣的罪,所以我會被你母妃磋磨成這副鬼樣子,完全都是你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