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現在肯定已經餓壞了吧!”蔣純惜哭得更加難受,“可是內務府送來那餿掉的飯菜,這讓主子可怎么吃得進去啊!”
“吃不進去也要吃啊!”蕓豆趕緊接著說道,“主子今天可是滴米未進,這會肚子肯定餓壞了,雖然內務府送來的飯菜已經餿掉了,但還是勉強能吃進肚子里的,咱們琉璃宮的奴才都吃了多少餿掉的飯菜了,還不是個個什么事都沒有。”
“主子,奴婢這就去把飯菜端過來,您好歹對付幾口,總比餓著肚子好。”
話一落下,蕓豆就連忙轉身往外面走去,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讓珍貴人也嘗嘗餿掉的飯菜。
珍貴人此時的表情別提有多復雜了,別看她之前對蔣純惜她們吃餿掉的飯菜,把話說的那么的輕松,但這并不代表著她愿意吃餿掉的飯菜啊!
“純惜,你去拿些銀子到御膳房去買些吃食回來。”珍貴人聲音虛弱說道:
“奴婢這就去。”蔣純惜連忙擦擦眼淚說道:
嘖嘖!輪到自己吃餿掉的飯菜可不就沒辦法保持清高了,由此可見,珍貴人這個人還真沒把奴才當人看。
蔣純惜拿著銀子來到外面時,正好碰到蕓豆端著餿掉的飯菜要走進去。
“先別把這些飯菜端進去,”蔣純惜小聲對蕓豆說道,“主子讓我拿銀子去御膳房買些吃食,你現在端著這些餿掉的飯菜進去,還指不定主子心里會如何惱怒呢?”
蕓豆嘴角抽了抽:“輪到自己吃餿掉的飯菜,這就知道拿銀子去御膳房買吃食,那我們之前經常吃餿掉的飯菜時,怎么就只會讓我們忍忍。”
“我現在算是徹底看清楚了,珍貴人是完全沒把我們奴才當人看,”話說道,蕓豆就看著蔣純惜道,“純惜啊!我勸你也別再對珍貴人忠心耿耿了,人家都沒把你當人看,你還忠心個屁。”
“唉!”蔣純惜無奈嘆了口氣,“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宮里分配到主子身邊伺候的,這要是有機會能離開琉璃宮,自然是想走就能走。”
“可我是主子從宮外帶進來的,那就只能待在主子身邊伺候,別妄想著能給自己換個主子,”話說著,蔣純惜就一臉羨慕看著蕓豆,“有時候我真羨慕你,雖然你現在沒辦法離開琉璃宮,但只要能存到銀子,你就能調到其他地方去。”
“這等于什么,等于你還有指望能逃出泥潭,而我卻是一點指望都沒有,這輩子只有在珍貴人身邊給綁死。”
人都是靠對比來獲得滿足感的。
這不,蕓豆聽蔣純惜這樣一說,心情頓時就舒暢了不少,然后用憐憫的表情看著蔣純惜:“這么說來,你確實比我慘多了。”
“行了,你趕緊去御膳房吧!我先進去伺候主子,不過這餿掉的飯菜我還是得端進去,我就不相信了,后宮其她嬪妃只會往太醫院打招呼,就不會往御膳房打招呼。”
“你信不信,這內務府前腳把餿掉的飯菜送到琉璃宮來,緊跟著整個后宮的人就都知道內務府今天要讓主子吃餿掉的飯菜,就這么個情況,這后宮的其她嬪妃能不往御膳房打招呼嗎?”
“所以啊!”蕓豆表情幸災樂禍起來,“這就算你拿再多的銀子去御膳房,也注定是買不到任何吃食的,咱們的好主子,今天還是老老實實的嘗嘗餿掉飯菜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