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局。
這位先生手里的牌明顯比那位中年客人的要大。
他為什么要自己認輸?
不過他也只是個荷官罷了,只管洗牌發牌就好。
客人的心思,不是他能揣度的。
中年男人剛剛贏了一局。
贏爽了。
此刻士氣正旺。
他把面前的籌碼往前推:“再來一局,發牌。”
霍九霖也把籌碼往前推。
荷官開始有條不紊地發牌。
牌發到了面前。
中年男人一張一張慢慢去看自己的牌。
當看到最后一張牌時,他臉上的表情已經開始扭曲。
癲狂的笑聲震得水晶吊燈都在晃。
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我要再加注,加五十萬。”
他把手邊的籌碼往前推一大半。
紀凜凜看著對家那勢在必得的樣子,又回頭看了看霍九霖。
焦急地問:“霍九霖,你……你的牌是不是很小啊?”
霍九霖沖她一笑,以示安撫。
隨后,看向對家不疾不徐道:
“一點一點加籌碼,多沒意思。”
他把自己面前的籌碼全部都推出去。
“梭哈!”
紀凜凜見到他的操作,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對面中年男人見狀,笑得更加合不攏嘴。
他等不及了,直接掀開自己的底牌。
“四條k!”
聲音都快要顫抖了。
“除非你是同花順!”
“否則,你今晚要全部輸光!”
紀凜凜看著他剛剛掀開的牌。
四條k,一個a。
霍九霖輕笑,并未多言。
只把手里的牌推給荷官,讓他洗牌。
隨后看向對面的中年男人:“你贏了。”
中年男人已經樂到爸媽叫什么都忘了。
今晚單憑這兩局,他應該贏了至少有幾百萬了。
而且,還是歐元。
紀凜凜看著霍九霖,只干澀地咽口水。
不知道為什么。
明明賭博的人不是她,可她的脈搏卻跳動得快得驚人。
好吧。
霍九霖他自己說的不缺錢。
所以在這里輸個幾百萬。
對他來說應該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她跟著瞎緊張做什么。
荷官把霍九霖剛剛推過來的牌收了過去。
出于好奇,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這位客人剛剛手里的牌,居然真的是——同花順。
不僅是同花順,還是皇家同花順。
是所有牌面里最大的。
這位客人他明明兩局都是贏的。
為什么要故意輸兩局呢?
霍九霖向前傾身,手肘搭在牌桌上。
看向對面的中年男人。
連輸兩局,但他心情看起來好像還挺好:
“你的手氣很好,我已經沒有籌碼了。”
修長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
“下一局,我換個賭注。”
他向后伸手,攤開掌心。
萊頌將手里的首飾盒打開,遞到他的掌心。
霍九霖接了過來,聲音刻意加大:
“一條出自荷蘭的紅寶石項鏈。”
項鏈的寶石在燈光下發出四散的碎光。
引得周圍的客人都紛紛前來圍觀。
整個賭場哄亂起來。
介紹完,霍九霖向中年男人確認:“賭不賭?”
周圍有人開始交談起來。
“這好像是昨晚在拍賣會上拍賣的那條項鏈啊。”
“我聽說好像是被一位女士買走了,怎么出現在這里?”
“是啊,聽說最終成交價七千多萬呢。”
“……”
中年男人聽著他們的交談。
又盯著那條項鏈看了半天。
雖然那顆寶石很亮很閃,但他不懂珠寶。
也不著知道那條項鏈是真貨。
還是他隨便弄的一條假貨來糊弄的。
他看著霍九霖,提出疑問:
“我怎么知道你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見到中年男人提出質疑,萊頌上前解釋:
“這確實是昨晚拍賣會上展出的那條項鏈。”
隨后拿出一張證書。
“這是珠寶鑒定中心簽字蓋章的證書。”
中年男人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賭局。
拿條項鏈來賭的。
又怕自己剛剛好不容易贏來的錢被全部坑回去。
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而這時。
人群里忽然傳來一道略顯低沉的女音。
“我跟你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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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有一更還在寫,你們別等,早點睡,明天早上起來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