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他放下酒杯,言歸正傳:
“你們這次來,不僅僅是想感謝我們提供的軍火的事情吧?”
圖門查幾杯酒下肚以后,這才說了真實的來意。
“赫蘭閣下睿智,什么都瞞不過您的法眼啊。”
“實不相瞞,我們想要點別的貨。”
他邊說,邊使了個眼色:“那種貨,你懂的。”
喬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當然也直截了當地拒絕了:“那可真是不巧了,我們卡維拉不做那種生意的。”
“卡維拉是整個意大利最大,最有號召力的黨派,黑白通吃。”
“如果你們去做的話,一定有極大的優勢。”
喬科認真看著圖門查,言簡意賅地說:
“我們當家人說,卡維拉什么生意都能做,唯獨毒品,不做。”
圖門查見氣氛有些不對了,怕等下出現雙方僵持的局面,他估計討不到什么好處。
他跟這個喬科·赫蘭打過幾次交道,也知道他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便趕緊拉下臉去說:
“赫蘭閣下,你先別著急,我剛剛也是隨口說說。”
“要是霍先生都發了話,那我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
喬科端起酒杯跟他碰杯,語氣始終處于優勢方:“圖門查先生明白就好。”
圖門查點頭:“明白的。”
-
酒過三巡,這個本就沒什么意義的局總算是結束了。
喬科把西裝外套懶懶地搭在肩膀上。
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時,經過包廂外面的走廊。
“喬科?”
身后忽然有人在喊他。
喬科驀地回頭。
是一個穿著緊身裝的年輕女人。
他喝了酒,看不清她的臉。
“你是誰?”
女人朝他走近了幾步:“不記得我了?我是珍妮。”
“珍妮?”
喬科認真在腦子回憶著這個名字。
想起來了。
好像是他以前那一眾女朋友其中之一。
他連她的臉是什么樣子都沒記住。
他把西裝外套拿在手上,將手撐在墻壁上,穩住自己的身體。
“有事?”
珍妮說:“喬科,我跟你分開以后到現在,一直都沒再找過別人。”
她說得很真誠:“我發現我心里,最愛的那個還是你,我們復合好不好?”
喬科忽然不屑地笑了:“我從不吃回頭草,你走吧。”
說完他才又想到,這句話,他說得有多可笑。
這六年來,他吃得還少嗎?
他扶著墻壁,想往外走。
珍妮走過去攔下他,“以前那些跟你交往過的女人都說,你跟她們交往的時候……”
喬科抬眼看她:“說什么?”
珍妮說:“她們說,你從來沒有碰過她們,她們說,你是不是……”
后面的話,她沒往下說了。
喬科淡定地接了下文:“說我不行?”
珍妮沒接話,算是默認。
喬科覺得挺好笑。
“我不行,你剛剛還想跟我復合?”
珍妮咬牙問到:“你……真的不行嗎?”
喬科嬉皮笑臉地敷衍:
“行啊,怎么不行?行到只有三秒。”
“怎么樣?還要不要跟我復合?”
珍妮沒說話。
轉身進了她剛剛的包廂,從里面端了杯飲料出來。
“你剛剛喝了酒,先喝杯酸梅汁,解解酒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