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遠送了她金豆子,她也要還禮。
她拿起一條深藍色的圍巾,又拿起一件灰色呢子大衣,放在蘇向遠身上比劃著。
“你覺得好看嗎?”她問蘇向遠。
蘇向遠隨著她的目光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不得不說,白梭梭的眼光確實很好。
她給圓圓挑的衣服就不錯,現在給他隨手一拿,他整個人立馬就精神了不少。
“去試試看吧。”
說完,白梭梭就把他推進了更衣室,充滿期待地等著男人出來。
正等著,就聽一旁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呦,這也不知道誰家的狐貍精,放著家里的孩子不管,就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膽地勾搭男人呢!”
白梭梭扭頭一看,呦,是她在這商場唯一的老相識,陳蕓。
這會兒的陳蕓還是那一頭大波浪,只是沒敢涂脂抹粉,也沒敢穿大紅色毛衣,只是老老實實穿著百貨商場的制服。
一看,就是已經被領導批評教育過了。
白梭梭笑嘻嘻地看向她:“呦,這也不知是哪個柜臺的女鬼,一樓不讓嚇人,就飄二樓來了,還換個造型。”
“嗯……讓我看看。”
白梭梭繞著她轉了一圈,拍手道:“我看出來了,這次你是吊死鬼對不對?”
陳蕓氣得差點咬到舌頭:“你哪個眼睛看到老娘我像吊死鬼了!”
白梭梭笑著:“你看,我說你像吊死鬼吧,不然怎么舌頭那么長,就愛說別人閑話呢!”
陳蕓怒道:“那還不是因為你,之前帶孩子出來就穿的破破爛爛,現在有野男人陪著,就打扮的花枝招展!”
白梭梭都懵了,她一個剛出院的低血糖病人,從鏡子里看臉色都發白,陳蕓從哪里看出來她花枝招展了?
她看向鏡子,這才反應過來。
昨天去醫院的時候著急,蘇向遠估計是隨便拿了她的衣服,今天她出院換衣服的時候還有點別扭呢。
這男人可真行,她衣柜里那么多樸素的衣服他不選,非給她拿了這件壓箱底的紅色絲絨旗袍。
更郁悶的是,這件衣服還是當年她嫁給蘇二慶的時候穿的那件。
在結婚禮服算是樸素的,可這要穿到大街上,就有點奇奇怪怪的。
雖然現在外邊還披著蘇向遠的黑色大衣,可是也遮不住啊。
可白梭梭覺得,問題不在這。
問題在于,陳蕓身為女人卻看輕女人的心態。
“那又怎么樣?穿的花枝招展就是勾引男人么?就不能是取悅自己么?”
“那我倒要問問你,以前你還是紅衣女鬼的時候,也是為了勾引男人才那么穿的?”
“要是那樣,你可比我厲害多了,我只有這么一個野男人,但是你在百貨商場,每天得接待多少個啊!”
陳蕓這次開始咬牙切齒,正當她準備還嘴的時候,就看剛剛和白梭梭一起來的男人從試衣間走出來了。
一時間,陳蕓看的都呆住了。
憑什么啊,這么英俊的男人,是那土包子狐貍精的野男人?
就看他穿上這身灰色的呢大衣,小圍巾一裹,這感覺,不是那種演電影的大明星,就應該是個電視里才能看見的歸國華僑啊?
而且,這男人一看起來就有錢啊!
該不會,上次這土包子拿的錢,就是這男人的吧?那他頭頂豈不是一片青青草原?
她正琢磨,就聽見那男人對白梭梭道:
“看著怎么樣?”
哦呦,這說話聲音,也是低沉到迷死個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