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靜靜揉揉被敲疼的腦袋,笑了。
“好,那俺就給你當長工。”
白梭梭作勢要敲她第三個腦瓜崩:“什么長工?那是舊社會地主老財才用的稱呼!你要給我當的是員工!”
“好,員工就員工。”雖然,裴靜靜一點都不知道啥叫員工,但是她現在知道,白梭梭絕對不會坑她。
再次走進里屋,白梭梭看著床上的蘇向遠有點頭大。
思想斗爭了半天,最終還是怕他這樣睡著會感冒,只能走上前一點點幫他脫下衣服。
多虧這幾天的相處,她覺得自己比之前有進步多了。
至少現在看見這男人堅實的臂膀,精壯的胸膛,她已經沒那么容易臉紅心跳了。
頂多就是臉有點燙,當然,也有可能是剛才的酒勁兒還沒下去。
她正默默安慰自己,結果蘇向遠一根胳膊甩過來就把她壓倒在床上。
任憑她用盡全身力氣,都沒能推開。
她只好戳戳蘇向遠的臉。
“喂,胳膊拿開,你壓到我了!”
沒想到,被她戳醒的蘇向遠變本加厲,竟然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白梭梭看見他這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想到之前好幾個無疾而終的夜晚,她忍不住嘲諷他:“你又不行,快給我起來!”
“誰說我不行?”
蘇向遠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惱怒。
緊接著,他竟然直接就吻了下來!
白梭梭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一怔,隨即她試圖掙扎,想用雙手去推開男人的胸膛,想要擺脫他的控制。
然而,男人的力氣太大了,此刻的身體也緊緊貼著她的,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空隙。
她根本無法掙脫,只能任由他肆意地親吻。
漸漸地,她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而朦。
就連身體也開始微微地顫抖,好像被蘇向遠帶來的無形電流擊中,每一次心跳都帶著身體的微微起伏。
心里,開始又緊張又期待。
她不得不承認,在當年發生那件事之前,她也像現在那些懷春的少女一樣,喜歡過蘇向遠。
雖然別人都說他年紀大了,也沒了部隊的鐵飯碗,還帶著一個未婚生出來的野孩子。
可她因為蘇二慶悔婚,而被幾乎所有人唾罵的時候,他從來都沒嫌棄過她,而是對她一視同仁。
在她被趙盼娣為難的時候,他也總是幫理不幫親,毅然決然地站在她這一邊。
在蘇家,他是唯一的一個好人。
每當她想到這些,就十分后悔。
如果當年,她沒有喝下那春藥,他就不會誤會她是個心機女。
那樣的話,也許她和他,還有可能成為一對真正恩愛的夫妻。
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第二天一早,白梭梭再次頂著碩大的黑眼圈出現在餐桌上。
蘇向遠那個該死的,親著親著就開始打呼嚕,還一直壓在她身上,一直到后半夜才放開她。
害得她幾乎一整晚都沒睡著。
圓圓一看見她的臉,就開始哈哈大笑。
“惡,惡毒后媽像熊貓!”
白梭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才像熊貓!你見過熊貓啥樣么就胡說八道!”
圓圓不服氣:“姑,姑姑家電視里有!”
傅冬菊:“囡囡,你可別怪圓圓,我看著也像!”
“噗嗤!咳咳咳咳!”一旁的裴靜靜直接笑的把稀飯噴出去了。
正拿咸菜過來的潘家嬸子看到白梭梭這副模樣,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
“小白啊,都怪你嬸子我不好,昨天說那么多,害你晚上這么努力,雖說孩子重要,但是也得注意身體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