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回答她的問題,卻突然發現,小時候的事他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
十歲之前竟然是一片空白!
之前從來沒人問過他,他也從來沒想過。
可現在越是努力去想,就越感覺頭痛欲裂。
白梭梭驚訝地看著,蘇向遠突然緊閉的雙眼和越皺越緊的眉頭。
他終于有表情了,但是看起來異常痛苦。
她緊緊握著他的手,感受到就連他的手心也在出汗。
“向遠,你怎么了?”
隨著她的聲音,蘇向遠倏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我想不起來!”
“我只記得十歲以后的事,后來十五歲就去當兵了!再往前的事,都想不起來!”
“你確定,你當兵的時候都沒傷到頭對吧?”
“對!”
聽到蘇向遠肯定的回答,白梭梭一雙杏眼都瞇了起來。
蘇向遠竟然失憶了!
消失的記憶,整整有十年。
之前她以為,因為蘇向遠當過兵,受過國家的思想教育,所以才不會像趙盼娣和蘇二慶那樣無恥。
再想想趙盼娣和蘇二慶,蘇三丫仨人和蘇向遠截然不同的長相。
有問題,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想到這,她拍拍蘇向遠的大手:“向遠,別想了。”
“過完年,我想帶圓圓去省城的醫院,看看結巴的毛病,到時候你要不要一起去?”
在她的安撫下,蘇向遠的眉頭才漸漸放松下來。
“好。”
這邊兩個人心事重重,那邊的蘇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堂屋里,趙盼娣四個一人占據一個角落,個個衣衫凌亂,氣喘吁吁。
民警小張剛剛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才把幾個人分開。
半晌,還是趙盼娣先開了口。
現在的她,臉上一道道的抓痕,再加上滿臉的橫肉,看上去可比隔壁傅冬菊可怕多了。
“都是白梭梭那小賤蹄子!要不是她挑撥離間,咱幾個能變成這樣!”
她不提還好,一提白梭梭,頭發被薅成雞窩的楊曉立馬又哭起來。
“蘇二慶,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碰沒碰她!”
同樣頂著一臉抓痕和烏青,蘇二慶一邊斯哈斯哈,一邊恨恨道:“都跟你說多少遍了,老子沒洞房就跑了!”
蘇三丫鼻子不知被誰肘擊了,現在正塞著兩個沾血的巨大衛生紙團。
“媽!咋辦啊!現在我這人財兩空,大哥也不給我錢了,金龍,金龍可還病著呢!”
趙盼娣忍不住問道:“你家那金龍整天上房掏鳥,之前又有你大哥補貼的營養費,怎么還會生病呢!”
她這么一問,蘇三丫忍不住也哭了。
“還不是那毒婦!去我家給我兒子胳膊卸了,我費半天勁給他找個中醫才安回去!”
“結果那混賬東西是個庸醫,非說我兒子這也不行那也不好,結果就給人治壞了!”
“別管過程,這罪魁禍首,就是那該死的白小花!”
她正哭著,突然看到堂屋里原來通往房間的門不見了。
“那門怎么堵了?”
蘇二慶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喪門星,當初就不該讓她進咱家的門!”
“現在給大哥迷得五迷三道的,天天護著她,這不,為了這賤女人,都跟咱媽鬧分家了!”
蘇三丫不敢置信,她看向趙盼娣:“媽,這你也能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