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多天沒來,不省心的小會計果然又記錯賬了,害她加班到這么晚。
本來想坐蘇向遠的車一起回家。
可年底是養牛場最忙的時候,蘇向遠一大早就開始到處送貨,到現在也沒回來。
算了,她坐了一天,走路運動一下也好。
冬天天黑的早,這一路上都是向陽村的農田,好人家收玉米之后的秸稈還沒割。
看著那黑暗中一人多高的玉米桿子,白梭梭想起來,很多新聞上的大案要案,似乎都發生在玉米地。
她不禁點點頭,合理。
就看這環境,還真挺合適的。
正想著,前方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嚇了一跳,可很快就反應過來。
向陽村平時的治安很好,肯定是有人惡作劇。
“誰?誰在那!大晚上的別在那沒事嚇人玩!”
黑暗中,一個人影從地里鉆了出來。
借著微弱的月光,白梭梭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她瞪大了雙眼,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怎么是你?你來這里做什么?”
男人淫笑著,一步步朝她逼近。
“當初你把我害成那樣,就應該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白梭梭一邊往后退,一邊怒斥道:“誰害你了?壞事你都做盡了,那都是你罪有應得!”
“我罪有應得?”男人突然不笑了,“才多大的事兒你就那樣對我?”
“不光我,還有我媳婦,我兒子,他們招你惹你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兒子?”白梭梭冷冷道,“你一個為人父母的人,還能做出這種事,真是不要臉!”
“以前是我太小,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種人!”
男人不屑地哼了一聲,臉上又恢復了剛剛的淫笑。
“反正你都知道了,既然覺得老子不要臉,那我就干脆不要臉給你看看!”
白梭梭一驚,她一直在后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退到了地頭。
她心里暗暗叫苦。
白天這地里有不少干活的鄉親,可大晚上的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只能借著月光,看向四周,想要尋找能夠拿來防身的物件。
可周圍干干凈凈的,連塊石頭都沒有。
現在的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這小騷貨,在我面前晃悠這么多年,也該讓老子嘗嘗味道了!”
“你敢!因為流氓罪進局子,可是要吃花生米!”
男人先是一愣,緊接著還是越靠越近。
“流氓罪吃花生米,那可是早幾年的事兒了!現在可沒那么嚴重!”
他離得太近了,白梭梭又聞見了那熟悉的蒜味。
“你敢動我,就不怕蘇向遠回頭找你算賬?”
聽見這話,男人竟然笑得更大聲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啊!到時候老子就說你勾引我,被發現了就惱羞成怒反悔!”
“就憑咱倆這關系,你說他會信誰?”
“啊!”
說時遲那時快,白梭梭用力屈膝往上一頂,就聽到男人吃痛的喊叫。
她趁機往旁邊一閃,繞過男人就往前拼命地跑。
她用盡全力,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
“來人啊!救命啊!有流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