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地上,顯得格外安靜。
黃英剛剛醒來,虛弱地躺在床上,眼神中帶著迷茫和不安。
白梭梭此刻正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平靜地削著一個蘋果。
黃英愣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白梭梭沒看她,繼續專心削著自己手里的蘋果。
“怎么,想不到我會來看你?”
她雖然開口,但語氣冷得像冰,都趕上蘇向遠了。
黃英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看來,我救了你兩次,還不能讓你少恨我一點。”
白梭梭終于抬起頭,眼神中也帶著冷意。
“你救我,并不是因為你同情我,而是你不想自己的良心難受一輩子,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
“明明我們很信任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黃英情緒有些激動,聲音嘶啞:“我愛向遠哥,只有我能做他賢惠溫柔的妻子!”
白梭梭冷哼一聲。
“是嗎?賢惠溫柔的妻子,會給丈夫下過量的獸用春藥,傷害他的身體?”
聽見這話,黃英急的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他怎么樣?我要去看他!”
白梭梭一把把她摁回床上。
“你別白費功夫,向遠說了,他不想見你。”
黃英悻悻地躺回床上。
看著白梭梭手中的水果刀,她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
“那你現在是來報仇的嗎?我現在這個樣子,倒是方便你下手。”
白梭梭冷冷道:“我不會報復你,但是也不會輕易放過你。你自己做下的事,法律會給你公正的審判。”
黃英的聲音開始顫抖:“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我只是嫉妒你,嫉妒你能擁有向遠哥!”
“嫉妒就像是毒藥,你想想,你做的這一切,并沒讓我失去幸福,可你,卻永遠失去了向遠對你的好感和信任!”
說完,白梭梭把削好的蘋果塞到她手里。
“吃吧,你自己種下的惡果,自己慢慢消化。”
蘇向遠的病房里,男人正靠著枕頭發呆。
直到白梭梭走到他身邊,他才猛然察覺。
他張了張嘴,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你說,我平時是不是對媽和老二太縱容了?”
白梭梭聽出他的無奈和糾結。
蘇二慶和趙盼娣,這次的牢獄之災怕是免不了。
而唯一的一絲希望,可能還在協議和解這里。
“我理解你,畢竟他們是你的家人,你媽年紀大了,你弟弟又沒工作,你就總想照顧他們。”
“可現在他們做出的這些行為,已經超過了正常人能接受的底線,我們不能繼續縱容。”
蘇向遠垂下頭,雙手深深地插進頭發里。
“我不忍心。”
白梭梭眼神堅定,語氣卻很溫和:“我知道你不忍心,可現在他們的變本加厲,難道不說明問題嗎?”
“你現在并不需要做什么,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法律會給他們結結實實上一課。“
蘇向遠伸出手,和白梭梭交握在一起。
“你說得對,這次,不能再和解了。”
白梭梭很欣慰,他終于想通了。
……
大年三十,蘇向遠家。
一家人圍坐在電視機前,看著熱鬧的春節聯歡晚會。
白梭梭捏著衣角,隱隱期待著她的財神到來。
很快,那個她印象中的高大身影終于出現在屏幕上。
亮閃閃的紅色外套,白色襯衣,加上黑色長褲,再配上張揚的頭發和紅色的外套,宛如外國童話里走出來的黑發王子。
“我愿為所有的觀眾再獻上一首歌,《冬天里的那把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