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趙盼娣突然一臉的擔憂。
“你說,那胡醫生不會把這事兒捅出去吧?”
蘇二慶冷哼一聲。
“怎么會?我可是問過好多人,確認他靠譜才走的這條門路,這說明什么?”
趙盼娣:“說明什么?”
蘇二慶挑挑眉:“當然是說明,他沒少干這事啊!真被發現了,那都不是進去踩縫紉機的事兒,我估計吃花生米都有可能!”
趙盼娣這才放下心來,可很快,她又想起一件事。
“兒砸,還說呢,咱們這都回來了,你那媳婦楊曉回不回來?”
“白梭梭雖然答應了,她也不會過來伺候咱們,這家里還是得有個媳婦啊!”
蘇二慶撇撇嘴:“行吧,回頭我去給人接回來!她老在娘家待著也不是個事!”
趙盼娣還是有些不放心。
“咱這么一進一出,你那老丈人不會不放人吧?再娶一個可又要花錢!”
蘇二慶:“放心吧,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肯定不會的!”
一切計劃妥當,兩人便安心上床睡覺。
誰知,半小時之后,出事了。
趙盼娣原本躺在床上,現在已經爬了起來,滿屋子竄。
一邊竄,時不時就得在墻上蹭一蹭,或者擼開袖子用指甲死命地撓著。
在堂屋睡沙發的蘇二慶也沒好到哪里去,他比趙盼娣喝的酒多一點,早就起來抓撓了。
癢,真是癢死了!
終于,兩人在堂屋湊到一塊兒,那架勢,簡直就是比賽抓癢癢!
蘇二慶:“”“哎呦!媽,你說咱這是咋了!該不會又是那賤人害的吧!”
趙盼娣的胳膊都快撓爛了,但是那手也沒停。
“我怎么知道!可那飯菜和酒,她和向遠也都吃了啊!又沒什么怪味,怎么會有問題!”
蘇二慶驚恐道:“該不會,咱這屋里有臭蟲跳蚤什么的吧?”
趙盼娣一巴掌拍上他的頭。
“你個小混蛋想什么呢?你老娘的房子這么干凈怎么有那些玩意!再說了,這天還冷著呢,有蟲子也早死透了!”
……
隔壁院。
今天累了一天,外加酒精的作用,白梭梭早就睡著了。
夢里的她甜甜笑著,正夢見給人刺青。
上一世,為了掙錢,她真的是什么活計都做過。
刺青這活兒,一般都是特殊群體需要,雖然不光彩,但好在掙錢多。
她還記得,那個紋身的老師傅還教給她,一定要叮囑紋身過后的三天內不能飲酒。
她當時還好奇過,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說法。
可很快,就有了現成的一個活例子。
一個混社會的大哥沒聽她的勸告,當晚就喝酒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人就抓狂地出現在師傅的店里,整個人身上的皮都抓爛了。
后來師傅解釋,刺青都是小細小傷口,喝酒之后,毛細血管一擴張,那酸爽的癢感會讓你整個人都坐立不安。
晚飯前,她用帶刺的棗樹枝子幫他們去晦氣,就跟用刺青針扎上小傷口似的。
傷口不大,危害性極強。
再加上她恰到好處的勸酒,她非常確定,蘇家母子將會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而她,現在的感覺也很美妙,整個人像飄在云霧里一般。
是因為喝酒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