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她眼里,竟然還有些般配。
她晃了晃腦袋,拼命把這該死的想法從腦海中抹去。
“蘇向遠!”
聽到她的大喊,蘇向遠詫異地轉過頭。
“梭梭,你怎么來了?”
白梭梭怒氣沖沖:“她是蘇二慶推薦來的,你也敢用?”
宋文慧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二慶不是蘇場長的親弟弟嗎?這有什么不妥當的嗎?”
“白姐,你放心,雖然我也算是關系戶,但是我最近都有認真工作,不會白拿工資的!”
白梭梭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別開玩笑了,蘇二慶推薦來的人能好好工作,我看八成是別有用心!”
宋文慧在一旁委屈巴巴。
“白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要不,你先看看我做的工作?”
蘇向遠眉頭緊皺。
這半個月,宋文慧的工作表現,他都看在眼里。
眼前白梭梭這么激動,他覺得她有些不分青紅皂白。
“梭梭,雖然二慶是有不對的地方,可他畢竟是我親弟弟,現在又生了病,還能干什么壞事!”
“為了讓你不難受,我都讓他去鏟牛糞了,還要怎么樣?”
白梭梭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蘇向遠有些放不下的親情,她理解。
但又用蘇二慶介紹的女人,還是負責財務這樣重要的工作,她理解不了。
尤其是,看著他手里還拎著宋文慧滿是雪花膏香味的包,她更是忍不了。
她快步上前,一巴掌打掉蘇向遠手里的包。
瞬間,包口敞開了,里面的洗漱用品和宋文慧的貼身衣物掉了一地。
“我真是哀你不幸,恨你不醒,蘇二慶只想要你的錢,根本沒把你當兄弟!”
白梭梭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原本沒打算說出來的,一直怕蘇向遠傷心。
可他一而再,再而三接受蘇二慶,只能讓上一世的惡果重演。
她不想,再一次看見他死在自己面前。
而宋文慧,眼圈一下就紅了。
她蹲下身,迅速把自己的貼身衣服塞回包里,隨后抬起頭,淚眼汪汪。
“白姐,你誤會我了,但我不怪你,誰心里都會有過不去的坎,我理解。”
“如果你覺得我呆在養牛場不好,那我辭職就是了!只是你別為難蘇場長,他沒做錯什么!”
她拎起包,聲音顫抖。
“蘇場長,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和指導,我還是走吧,你們別吵架。”
說完,她就轉身要走。
蘇向遠不想讓她走。
在他心里,宋文慧是受委屈的那個。
可她并沒有抱怨,也沒有鬧,只是勸白梭梭不要為難他。
如果讓她走,那合適的財務又沒有了。
養牛場本來恢復的工作秩序,又要被打亂。
想到這,他一把抓住宋文慧的包帶。
“別走,你憑什么辭職?”
他瞪著白梭梭,眼神中帶上一絲警告。
“為了你的事業,我這少了個財務,好不容易才找到合適的,你現在鬧什么?”
白梭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向遠,你覺得我是鬧?為這養牛場我付出多少心血,你是知道的!”
“如果你用這個女人讓養牛場出了問題,這世上可沒有賣后悔藥的!”
蘇向遠第一次,對白梭梭生氣了。
他不明白,那個冷靜聰明的白梭梭去哪兒了。
“她的工作沒有問題,是你在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白梭梭一臉震驚,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蘇向遠長出一口氣。
“你最近還是回去忙你的音像店吧,這里有我看著就好。”
“還有,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說蘇二慶和宋文慧的話。”
白梭梭臉色蒼白,她看看蘇向遠冷漠的臉,又看了看站在他身邊,一臉委屈的宋文慧,突然覺得一陣無力。
“好,很好。”
她后退一步。
“既然你這么相信你弟弟,我無話可說。”
她轉過身,先是快步,后來干脆小跑了起來。
生怕晚一步,眼淚就會落下來。
她可以為做戲哭的梨花帶雨,但是真哭不行。
明明,她已經堅強地發瘋這么久,怎么到了蘇向遠這里,突然變軟弱了?
身后。
蘇向遠呆呆地看著白梭梭離去的背影。
他們吵架了。
他胸中悶痛,卻又不知道如何發泄。
一旁,宋文慧緊緊揪著自己的包帶,一副柔弱又可憐的樣子。
“蘇場長,白姐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她小心翼翼,輕聲說著。
“要不要,我追上去,解釋一下?”
“不用。”蘇向遠收回目光,“她最近可能是壓太大,需要冷靜一下。”
宋文慧:“都是我,害得你們吵架了。”
蘇向遠搖搖頭:“與你無關,收拾下屋子,準備工作吧。”
宋文慧是無辜的,他并不會怪到她頭上。
他沒看到。
宋文慧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這是她精心設計的局。
她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是為了讓蘇向遠逐漸放下防備,最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如今看來,效果非常不錯。
……
蘇家院子。
趙盼娣左看右看,突然發現了隔壁的不對勁。
“楊曉,你過來看,怎么他們那邊拆房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