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人?”
工人們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老趙頭不是說是個女人嗎?”
白梭梭環視四周,就看到蘇二慶的眼里閃過一絲惶恐的神色。
果然。
她又看向老趙頭,老頭直接沖她眨了眨眼。
白梭梭忍不住笑了。
“你們想想看,長馬尾,白大衣,大家都會以為是女人。”
“甚至,你們都會聯想到我。”
“但是大家好好想想,以我的本事,會蠢到被人發現嗎?”
蘇二慶忍不住跳出來。
“你說是男人就是男人嗎?就靠你空口白牙這么說?”
宋文慧正伸手抹淚,現在聽見他這么一說,恨不得掐死他。
這事自然會有人質疑,壓根輪不到他。
結果他這么跳出來,感覺上就很可疑。
不過,她忍不住偷偷看眼白梭梭。
昨天他倆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白梭梭應該沒有證據吧?
想到這,她心里的底氣又恢復了幾分。
可就聽白梭梭道:“誰說我空口無憑?趙叔,把你拍下的東西拿過來!”
老趙頭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走到白梭梭身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型的攝像機。
蘇二慶和宋文慧都驚呆了。
老趙頭,一個區區養牛場的保安隊長,為什么會有攝像機?
白梭梭接過來,遞給蘇向遠。
“喏,你看看吧!”
蘇向遠拿過來,打開上邊預覽的小窗口,白梭梭也跟著探過頭去。
月光下,一個身穿白大衣,馬尾辮的人,正在從牛舍匆匆離開。
而拿著攝像機的人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跟著那白大衣來到單身宿舍前。
就看畫面里,那人鬼鬼祟祟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后,就掏出鑰匙,打開了單身宿舍的門。
又過了幾分鐘,明顯是一個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點著火柴,點燃了一根煙。
而火柴的光,也剛好照亮了男人的面容。
不是蘇二慶是誰?
宋文慧悄悄湊在后面看,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蘇二慶好死不死,非在那時候抽煙?真是要被豬隊友拉下水了!
蘇向遠的臉陰沉下來。
一眾工人早都十分好奇。
“蘇場長,你快說,到底是誰?”
蘇向遠冷冷道:“蘇二慶!”
蘇二慶額頭上都冒冷汗了,他看一眼宋文慧,女人偷偷沖他搖搖頭。
他立馬嘴硬道:“那么黑的天,怎么就能看到是我?我看,就是老孫頭跟我有仇,故意陷害我的!”
“而且你們看,剛剛他還說是女人呢,一瞬間就改口了,該不會是找人假扮我吧?”
“你們更應該查查他!而且,那么貴的攝影機,他怎么可能有!一定是偷來的!”
老孫頭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個小鱉孫,少拿我跟你比!我怎么可能偷東西!”
白梭梭接過話頭:“攝影機是我給他的,就是怕這幾天養牛場出事!”
“而且,我們如果不先將計就計順著你們說,怎么會詐出來誰是犯人!”
說完,她看向蘇二慶。
“你這人挺牛啊,死到臨頭還死老鼠嘴硬!”
“難不成非得我們把錄像導出來,放在大屏幕上當電影給你看么?”
“到時候看電影的觀眾,可能就多了警察同志了!”
蘇向遠冷冷道:“蘇二慶,我以為你來養牛場會好好工作,痛改前非,沒想到,你是死性不改!”
他的聲音帶著無形的威壓,再加上白梭梭提到了警察,蘇二慶腿都軟了。
他上前,抱著蘇向遠的大腿。
“大哥,我是你親弟弟,現在又得了病,你可不能再把我送回那個鬼地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