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慶肉疼的要命,可還是趕緊抓過那一把錢。
他想得沒錯,這鄉巴佬,還真的有錢。
這年頭,誰能一口氣從兜里掏出這么多現金?
可他一數,卻發現這錢并沒到一千三百六。
“你這錢不夠啊?”
白梭梭笑笑:“之前三個月的房租,我可是給過了,現在這房子我都買下來了,不得減掉剩下的部分?”
張國慶倒吸一口涼氣。
以后,他再也不要和做生意的鄉巴佬打交道了!
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
“明天就去辦過戶!”
“好嘞!”
白梭梭點點頭,心中歡呼雀躍。
從今天起,她也是有房子的人了!
“向遠!”
她開心地回頭,可男人沒有等她,早就進了院子。
奇怪,以前如果是兩人一起回家,他都會等著她的。
她一進門,迎上來的是裴靜靜。
“姐,你可回來了!那倆壞蛋怎么樣了?”
白梭梭知道她問的是宋文慧和蘇二慶。
她撇撇嘴。
“你姐夫,又心軟了,只是把他們兩個開除了!”
裴靜靜有些郁悶。
“姐夫也真是的,回回都心軟,平時看著挺硬朗個人,這心是豆腐做的嗎?”
白梭梭朝著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少說幾句吧!剛才都沒等我,也不知道著急干啥呢!”
裴靜靜一拍腦門。
“咱家水管壞了,姐夫去廁所修水管了!”
白梭梭把手里的包和外套遞給裴靜靜。
“你先幫我拿進去,我去看看他!”
說完,她就轉身向廁所走去。
剛走到廁所門口,就聽“砰”的一聲巨響。
蘇向遠把工具箱摔得震天響,一把螺絲刀滾出來老遠,一直滾到白梭梭的腳邊。
她撿起螺絲刀,詫異地看著男人。
該不會,因為她今天堅持想報警,他才生氣的吧?
只見蘇向遠單膝跪地檢查水管,就連后頸都繃成一個凌厲的弧度。
白梭梭忍不住上前。
“這水管是招誰惹誰了?要不是夠硬,這會兒都被你掐死了!”
蘇向遠頭都沒抬一下,手里的動作一點沒停。
白梭梭又走近了些。
不知蘇向遠怎么搞的,那水管一下子炸了。
廁所不是很大,兩人來不及躲閃,就被冰冷的水澆了一身。
她剛剛脫了外套,只剩里邊單薄的襯衣,現在被水澆透,襯衣貼在身上,里面的內衣若隱若現。
“蘇向遠!”
白梭梭郁悶了。
一瞬間,男人猛地站起來,扯下墻上掛著的浴巾,一把拽過白梭梭,把她包裹在里面。
兩人挨得很近,近到白梭梭都能聞到他的呼吸。
她臉上有些發燙,雙頰緋紅,一雙手忍不住環住自己的胸。
“你想干嘛?”
男人向來冷漠的眸子里此刻暗潮翻涌,這讓白梭梭有一種感覺。
她就像個被盯上的獵物,似乎下一秒,眼前的老虎就要把她撕碎了吃下肚。
蘇向遠雙手撐在她的耳側,呼吸聲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