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梭梭一個愣神,就已經被圓圓拉著跑出好遠。
直到再也聽見蘇二慶的咆哮,兩人這才氣喘吁吁停下來。
白梭梭突然反應過來,心里又驚又喜。
“丫頭,你剛剛是不是沒有結巴?”
圓圓一怔:“沒,沒有嗎?”
白梭梭皺起眉頭:“怎么又開始了?還有,剛剛誰教你那樣救我的?”
圓圓撅起嘴。
“我,我才沒有救你,只,只是,你要是被打了,就,就沒人帶我回家了!”
“好好好,那我們回家。”
白梭梭笑瞇瞇的,心情更好了。
“你想吃糖葫蘆嗎?”
圓圓先是搖搖頭,隨后又趕緊點點頭。
“吃!”
能花惡毒后媽的錢,還能吃好吃的,不吃白不吃!
醫院門口。
白梭梭正和圓圓一人啃著一串糖葫蘆,就看到了熟悉的卡車。
看見兩人,蘇向遠打開車門跳下來。
“爸,爸爸!”
圓圓高興地朝著蘇向遠跑過去,就被男人一把抱進懷里。
“爸爸有點事來晚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圓圓搖搖頭,伸手把吃了一半兒的糖葫蘆遞給他。
“我,我才不會生爸爸的氣,來,給你吃!”
蘇向遠咬了一顆糖葫蘆。
酸酸的,甜甜的,有點像他現在心里的感覺。
只見白梭梭慢悠悠地晃到父女倆身邊。
“你怎么來了?”
蘇向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來接你們回家。”
白梭梭撇撇嘴,沒有再理他,但屁股卻很誠實地坐上車。
不要錢的司機,不用白不用。
……
音像店里。
李茂有些心不在焉地擦著柜臺,眼睛時不時飄向窗口和門口。
裴靜靜湊過來,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
“這也沒人啊!茂哥,你看誰呢!”
“啊!”
李茂正想著心事,被她嚇了一跳。
他伸手摸上胸口:“你干嘛一驚一乍的,我這小心臟都被你嚇的快蹦出來了!”
裴靜靜撇撇嘴。
“俺這不是好奇么?誰知道你是在等前天的那個老師姐姐,還是在等昨天的售票員妹妹!”
她這話說的酸溜溜的。
李茂忍不住斜她一眼。
“想什么呢?我這不都是為了店里的生意嗎?你不覺得,我來了之后,這生意都變好了嗎?”
他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才來沒幾天,天天都有回頭的女顧客過來找他。
有外向熱情的,就借著買磁帶的功夫和他套近乎。
要是內向文靜的,就買點吃喝,坐在試聽區假裝試聽,實際上,那眼神就沒離開過李茂。
而李茂本身是個熱情的人,于是就對這些人全都來者不拒。
可裴靜靜看在眼里,不知為什么,總感覺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是怎么了?
就像是喝了一整瓶山西老陳醋,燒心的厲害。
可她不知道的是,李茂壓根都不在乎那些顧客,他在乎的,一直都只有一個。
不一會兒,就聽李茂開口問道:“我問你,你姐這兩天怎么都沒來音像店?”
“俺姐不光要忙養牛場的事,今天又得帶著圓圓去看病……不對,你打聽這個干啥?”
李茂咳嗽兩聲。
“我是要批評她!一個當老板的,不好好來管自己的店,天天老跑亂七八糟的事情,像話嗎?她這也太不敬業了!”
“再說,那養牛場都退股了,還有她什么事?”
裴靜靜皺眉。
“你就是個臨時工,咋還管上老板的私事來了?”
李茂耳朵有些發燙。
“我這不是替她著急嗎?這幾天她也沒去補課,你也看得出來吧,我姑姑都生氣了!”
裴靜靜想想,還真是。
“等我回去跟她說說吧,忙完了就得趕緊上課了,不然,有些我也教不了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