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梭梭站起來,看向他們。
“他就是蘇向遠,可他現在身體狀況不是很好,能不能晚些再問?”
為首的警察身形高大,眼神如鷹隼般銳利,迅速掃過病房內的每一處角落。
最后,那眼神落在蘇向遠身上。
他身后,緊跟著的幾個年輕警察則微微皺著眉頭,有人手中拿著筆記本,有人手插在兜里,神情都帶著十分的警惕。
高個子警察率先開口。
“事關重大,聽說他剛取出了爐內的彈殼,我們必須要馬上了解情況。”
“這……”白梭梭面露擔憂地看向病床上的蘇向遠。
男人剛從昏迷中蘇醒,頭上的繃帶還滲出絲絲血跡,面對突然出現的警察,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鎮靜。
他動了動身子,想要坐起來,卻又因為突如其來的頭暈皺了眉頭。
白梭梭見狀,急忙伸手扶住他,柔聲道:“你別亂動,昨天他們給你頭做手術了!”
然后她有些緊張地看向那幾個警察。
“他確實還很虛弱,希望能夠盡量簡短一點。”
高個子警察沖身后的年輕警察點點頭,一個小個子馬上上前幾步,翻開筆記本準備記錄。
高個子警察這才再次開口。
“請問,你是怎么受的傷?”
聲音還算客氣,但眼神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審視。
蘇向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思緒清晰起來。
“我以前當過兵,應該就是那時留下的。”
幾個警察吃了一驚。
“所以,您是軍人?”
白梭梭能感覺到,他的語氣明顯帶上了幾分敬意。
蘇向遠微微點頭,不過很快又搖搖頭。
“幾年前就退伍了,不能算軍人了。”
高個子警察點點頭,又問道:“那您方便透露一下,您在部隊用的名字和現在是同一個嗎?”
蘇向遠:“都是一個,蘇向遠。”
高個子警察示意身后的小警察合上筆記本。
“好了,今天我們就問這么多,如果之后有問題,可能還要再過來。”
幾人很快便離開了病房。
白梭梭抓住蘇向遠的手,問出自己剛才就好奇的問題。
“向遠,你原來是什么兵種?怎么會受這么嚴重的傷?”
蘇向遠看見她眼中的關切,心中感動。
她在關心他。
“我……其實是特種兵,一直在邊防部隊服役,具體是哪個部隊,不能說。”
白梭梭面上淡定,心中卻吃了一驚。
她繼續問:“當初,你是為什么要去當兵?”
蘇向遠想了想,可依然想不起來。
“大概,是為了替家里減輕負擔吧。我想不起來。”
眼看他又皺起的眉頭,白梭梭趕緊伸出另外一只手幫他撫平。
等他康復,她還是帶他找小謝大夫催眠去。
“沒關系,想不起來,咱們就不想了!”
蘇向遠感受著她指尖傳來的溫暖,點點頭,人又睡了過去。
正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是保安隊的張二虎。
白梭梭心中詫異,明明一大早,她已經讓他們先回去養牛場了。
“白副場長,不好了,出事了,你趕緊回養牛場看看吧!”
白梭梭一愣,不禁看向床上的蘇向遠。
張二虎急得抹一把額頭上的汗。
“您趕緊回去,這里我看著!場里鬧事了!”
看他這樣子,養牛場像是出了大事。
白梭梭只好交代他好好照顧蘇向遠,自己一個人奔向回向陽村的車站。
“養牛場干不下去了,大家該拿拿該搬搬吧!”
剛到養牛場的門口,白梭梭就聽到這么一句。
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很熟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