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她的村子,人人都說她可是比吳阿嬌還要好看好幾倍。
蘇向遠看看杯子里的酒,他身體剛剛恢復,原本是不能喝酒的。
如果白梭梭在,她一定不會讓他喝酒。
飯桌上的人個個笑靨如花,可實際上卻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他的身體。
越想心越痛,他端起酒杯,將里頭的酒一飲而盡。
看到他喝了酒,趙盼娣更開心了。
“快吃快吃,向遠,你那么久沒回家吃飯了,快嘗嘗媽做的菜!”
蘇向遠不由得看向桌子上的菜。
永遠不變的紅燒肉,醋溜白菜,還有一大盤子辣炒蘿卜絲和大蔥炒雞蛋。
而他,即不吃辣,也不吃蔥。
隨即,他就放下筷子。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他又拍拍圓圓的頭。
“你陪媽媽住幾天,爸爸先回養牛場忙了!”
說完,不顧幾人錯愕的眼神,他扭頭就走。
“兒砸,你不能走……”
趙盼娣站起來,正想追上去,就被蘇向遠寒冷的眼神嚇得倒退幾步。
“我說了,我要去工作!”
趙盼娣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從來沒見過蘇向遠這種眼神。
就像她只要再上前一步,他就會殺了她似的。
“媽,你怎么放他走了?”
蘇二慶追上來,看見趙盼娣呆呆愣在原地,有些不明就里。
趙盼娣:“你大哥,那眼神,太嚇人了!”
蘇向遠一直走到卡車旁邊,一掏兜,這才發現,車已經是蘇二慶的了。
他自嘲地搖搖頭。
白梭梭說的一點都沒錯。
自己的所謂家人,就像牛虻一樣,趴在他身上不停吸血。
無論他如何反抗,如何抗議,都沒有盡頭。
想到這,他轉身繞過卡車向著養牛場的方向走去。
看樣子,今晚只能在那里湊活一晚了。
……
給眾人開完會,白梭梭抬頭看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好,大家如果沒有什么問題了,那我們就散會吧,從明天開始,就按照咱們今天說得來。”
“杜大哥,你那邊的大電器可以開始進貨了,具體數目數量和型號,就按照咱們之前說的來。”
“芳芳姐,靜靜和李茂,這幾天咱們店關門裝修,打通和紅歌會的隔墻,從今之后就合并成同一個賣場!”
“李茂,你到時候好好研究下各個品類電器的說明書,不是大學生嗎?你負責給大家做培訓!”
交代完一堆注意事項,白梭梭只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眩。
“靜靜,我們回家,車就在外邊!”
一路上,她閉目養神,直到看到四合院的大門口。
她有些忐忑地進了院,幾個屋子都轉了一圈。
蘇向遠,真的沒回家。
回到自己的北屋,白梭梭頹喪地倒在床上。
無論是床還是被子,此刻一點溫暖舒適的感覺都沒有,而是冷冷的。
第一次,她開始懷念起有蘇向遠在身旁的夜晚,懷念他灼熱的體溫,還有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
她搖搖頭,很想把這些紛雜的念頭從自己的腦海甩出去,可她失敗了。
蘇向遠的面容,一直都出現在她面前。
不知為何,她還有點沒來由的心慌。
恍惚中,突然傳來隱約的電話鈴聲。
白梭梭心頭一緊,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奔向客廳。
接起電話,那邊是老趙頭焦急的聲音。
“小白,你趕緊去縣醫院!”
“怎么了?”
“蘇場長他又暈倒了!救護車已經走了半天了。”
“什么?”
白梭梭趕緊抓起外套沖了出去。
剛好,今天司機把小轎車留在了四合院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