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白梭梭:“真沒有?”
“真沒有。”
“那你發誓!”
“我發誓,我真沒有想起吳阿蓮的姐姐!”
白梭梭半信半疑:“那吳阿蓮的姐姐,是你忘不掉的白月光么?”
蘇向遠看向白梭梭。
這次,他的目光少了剛剛的戲謔,只剩下真摯和誠懇。
“我發誓,她不是我的白月光!”
白梭梭盯著他的眼睛,頓時安下心來,可緊接著就聽蘇向遠說:
“因為,我心里的白月光一直另有其人!”
什么?她的心又揪起來了。
蘇向遠你個大渣男,合著你喜歡的人不是圓圓她媽媽,還另有其人?
那你和人家生孩子做什么?
一分鐘之前,她還在嫉妒那個女人。
現在,她又開始心疼那個女人了。
三下兩下,她掙開蘇向遠的手,猛地站起身來。
“你去哪?”蘇向遠不解地問。
“去打水!”
白梭梭沒好氣地拿起床頭的熱水瓶,可憐的熱水瓶被她狠狠抓起來,差點摔在地上。
看著白梭梭大步離開的背影,蘇向遠郁悶了。
剛剛的氣氛很好,他真想告訴她。
他蘇向遠心底,唯一存在的女人有且只有她一個人。
這么多年。
在他幼時混沌又模糊的記憶中,一直都有她的存在。
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在欺負一個男孩。
“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野雜種,也配跟我們玩!”
“他娘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也不是!”
“小兔崽子,要想跟我們玩,就把爺爺尿喝了!”
他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彌天大罪,只要想和人玩,就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嘲笑。
同樣被嘲笑的,還有另一個比他小的女孩。
聽那些人罵,他知道那女孩也沒爹沒娘,他覺得自己比她還好些。
可面對同樣的欺凌,那女孩卻從來沒有低過頭。
不管誰罵她,她都毫不客氣地罵回去,還敢朝他們扔石頭。
即便這樣會換來對方更猛烈的欺負,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服輸過。
有一次,他忍不住問她。
“你干嘛非得罵回去?你沒發現他們只會打的更狠嗎?”
可那時的白小花只是擦擦嘴角流出的血,毫不在意。
“可我如果不打回去,他們就會覺得我更好欺負。”
“現在,可能我還打不過他們,可不代表未來不能。”
“再說了,人總不能打一輩子,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欺負我一輩子。”
“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說完,小女孩還指著不遠處的野樹。
“看見了嗎,那是梭梭樹。”
“無論環境多么艱苦,它都努力向下生根,向上發芽。”
“樹都能做到的事,我也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