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一點都不冤!居然偷別人家的孩子,人家不拼命追你才怪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陳不凡對這個倒霉小子可沒什么同情心,他搖了搖頭,轉身朝著那個被打飛進店鋪里的人走過去。
當他來到那家店鋪時,只見整扇玻璃門都已破碎不堪,外面的雨水像小溪一樣涌了進來。
那個中年男人正一動不動地躺在一個被他撞碎的玻璃柜臺里面,小腿被貨架上的一截鋒利鐵皮無情地刺穿了。
陳不凡湊近一看,發現這家伙的腦袋似乎還撞到了墻上,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狀態。
他皺起眉頭,伸出手粗魯地將插在那人小腿上的鐵皮猛地抽了出來。
仔細檢查一番后,確認里面沒有殘留的碎片,便從空間里取出一瓶碘伏,毫不猶豫地澆在了傷口上。
接著,陳不凡又找出一根針線,手法生疏卻迅速地在傷口處縫了兩針。
畢竟這傷口不算太大,簡單處理一下應該問題不大,最后,他拿起一塊干凈的紗布,將受傷的部位包扎起來。
就在陳不凡忙碌的過程中,侯誠的身體一直在無意識地抖動著。
陳不凡不好意思的看了他臉一眼,候誠也沒有醒過來的痕跡。
他動作是粗魯一點,但自己又不是專業的醫生,也沒有條件,能幫他把傷口縫合、包扎妥當就算很不錯了。
一切都收拾妥當后,陳不凡手臂一用力,輕而易舉地將其扛在了寬厚堅實的肩膀之上,然后他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口走去。
來到姜瞳靠坐的地方,他稍稍放緩腳步,彎下腰來,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驚擾到昏迷之人一般,小心翼翼地將姜瞳抱入懷中,隨后,便帶著他們二人離開了這個地方,差別就是那么大。
至于那兩具冰冷的尸體,則被孤零零地遺棄在原地。
外面的雨依舊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猛烈地敲打著地面,濺起一片片水花,然而,陳不凡對此毫不在意,任由那雨水肆意沖刷著那兩具毫無生氣的軀體。
不多時,陳不凡找到了附近的一棟住宅樓,這棟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屋內的空間倒是頗為寬敞。
整套房子共有三個臥室、一間書房、一個客廳、一個廚房以及一個衛生間,陳不凡先是走進其中一個房間,隨意地將候誠往床上一扔。
然后抱著昏迷的姜瞳來到最大的那間臥室,一個清潔術把滿是灰塵的大床弄干凈,把姜瞳輕柔的放在上面。
他拿出來一條干凈的毛巾,來到候誠的房間,把候誠腦袋上的雨水和血水擦了擦,看到頭上不大的傷口時,他眉頭微皺,嘆了口氣,拿出一瓶碘伏。
要不是感覺候誠對姜瞳有點重要,他才不愿意伺候一個陌生老男人。
蘸取少許碘伏后輕輕涂抹在傷口周圍,以防止感染,最后,他還是熟練地用紗布將傷口包扎好,然后把床上的臟被子直接給他一蓋,陳不凡就出去了。
若是此刻僅有候誠一人在此,陳不凡或許會選擇帶著他隨便在那家五金店將就一晚,但因為還有姜瞳在,他自然不會如此草率行事,畢竟,對待女性,陳不凡向來都是溫柔備至的。
當然,若不是因為他對姜瞳感點興趣,恐怕連候誠也難以得到他的救助。
可以說,候誠此番能夠獲救,完全是沾了姜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