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校長揮揮手,兩個輔助監督就把這個詛咒師拖回地下監牢了。
“等等,我愿意出獄,我愿意出獄啊——”
擅長偽裝的詛咒師被拉走了,今井校長告訴五條悟:“剩下的人都愿意出去勞改。”
五條悟掃了一眼人數,只有6個,只比京都那邊多出來2個。
兩所高專加起來,能用的詛咒師有10個,兩人一組,就能有5組小隊。
雖然比想象的少,但暫時夠用了。
今井校長眼底是濃濃的擔憂,但沒有宣之于口,只是表示:“之后我們也會雇傭冥小姐,不讓他們背著我們做出格的事情。至于任務,可以先分配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任務給他們,救人的任務就算了,主要安排祓除咒靈的任務吧。”
五條悟伸出大拇指,“東京校就是比京都校能干!”
三天的時間過去,混亂漸漸平息下來,在夜蛾正道的不斷交涉下,東京的一家醫院與京都的一家醫院終于恢復了正常的合作,愿意重新接收咒靈事件的傷患了。
夏油杰拉著最后一波人來到某家醫院的時候,他滿臉憔悴,還頂著濃重的黑眼圈。
輔助監督塞給他一份盒飯,把他按在了醫院走廊上:“來,夏油君,辛苦你了,我剛剛打電話給高專,校長說最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暫時沒有大型的救援任務,你終于可以休息了,吃完飯就回去吧!”
因為咒靈操術的特殊性,所有需要大量人手的場合就變得非夏油杰不可,他這三天都沒怎么好好休息過,睡覺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十個小時,都是在趕路的途中瞇一下就算睡過了,于是三天過去,他的眼下掛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
夏油杰點頭應是,心里卻在想:他一會兒就去京都找悟。
他現在很累很累,累得都快倒下了,唯一支撐他的信念就是“要去見悟一面”。
除了他們,醫院的走廊上還有另一波咒術師,顯然也是剛剛完成了任務的。
“啊——!剛剛差點就餓死了!我回去就睡覺,不然真的會出人命啊!”
“啊,抓緊機會好好休息吧,再過個一兩周就是最忙的時候了,也不知道警方和醫院那邊的合作究竟能不能全面恢復,再這樣下去,咒術師可就要累死了”
“我真是服了這個五條悟了,你說他這個時候殺總監部干嘛?”
夏油杰吃飯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豎起耳朵。
“我聽說原總監部的一些咒術師想要辭職,結果全被五條悟駁回了,說誰辭職就宰了誰,不認真工作消極抵抗的也要一起宰。”
“我靠,真的假的?這也太霸道了吧?”
“別說了,連詛咒師都被抓壯丁了,咒術師就更別想辭職了。不過你們說這家伙是怎么回事?他瘋了嗎?咒術界本來好好的,他非得搞得亂七八糟。”
“這個,也不能說本來就好好的吧,其實挺烏煙瘴氣的。他要是選了個更好的時間殺總監部,絕對有很多叫好的人,可惜現在”
“你們還不知道吧?現在黑市里懸賞他的金額創下歷史新高了。”
“啊?多少錢?”
說話的咒術師說了一個數字,其他的咒術師們連連抽氣。
“這么多?!”
“你們知道他現在動了多少人的蛋糕嗎?現在多的是人盼著他死呢,我們這種只在嘴上抱怨一下的都屬于很友好的友軍了。”
“這也太夸張了!!!”
輔助監督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嘆息道:“夏油君,吃飯吧。”
夏油杰垂下眼,埋頭吃飯,但嘴里嘗不出一點味道。
半個小時后,夏油杰跟輔助監督告別,他假裝回東京,實際轉頭坐上了前往京都的新干線。
他在新干線上睡了一會兒,睡得很不踏實,半夢半醒間,他再一次看見了渾身浴血的五條悟。
那時的白發少年還穿著校服,渾身是血,抱著天內理子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