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外面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果然我的猜測是沒錯的,一到晚上,鐘若晴就用不上這紅傘了。
她白天打著傘,是為了防陽光嗎?
她又不是鬼,至于這么怕太陽嗎?
晃神的瞬間,紅傘就這么憑空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之前我一直好奇,鐘若晴的紅傘究竟是放在了哪里。畢竟這紅傘的傘柄又不能收縮,她隨身背著的那個小包可裝不下。
現在看來,這紅傘就和她體內的金魂鞭一樣,完全是憑她的意念隨心所欲地控制著的。
鐘若晴也沒理會我震驚的目光,朝著房間里掃了一眼,無語地說道:“居然是個大床房。”
我一看,果真如此。
不是她執意要開一間房的嗎?現在知道后悔了?
我輕笑了聲,幸災樂禍地說道:“是呀,你說這個前臺小姐姐,真的是比男人還心急,給我們開的,居然是大床房。這房間可比不得總統套房,沙發可是睡不下人的。看來,也只能擠一張床上了。”
話音剛落,鐘若晴忽的是走到了床邊,在床上滴了一滴血,口中默念了兩句我聽不懂的東西,接著,便躺到了床上。
“你想一起睡就一起睡吧,我無所謂。”
這態度,和白天她驚慌失措地跑開,可以說是有天壤之別的!
有問題啊!
不過我周朗是誰,難不成還能害怕和女人躺一張床不成!
我冷笑一聲,直接躺到了鐘若晴身旁。而且,還故意睡得和她超級近,甚至連胳膊,都已經是貼到了一起。
只是一躺下去,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明明看起來這么軟的床,怎么就像是躺在了無數的刀尖上面,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呢!
想了想鐘若晴剛剛的舉動,肯定和她脫不了干系。
在刀尖上睡覺,我可沒這本事!
我迅速從床上起身,對著鐘若晴厲聲質問道。
“算你狠!你對這床坐了什么!”
“沒什么,就和這床簽訂了個契約而已,今天晚上,這床上只能躺我一個人。別人嘛,要是能忍住痛,那也是可以睡的。”鐘若晴說著,朝著我得意地眨了眨眼。
丫的,我怎么能讓這女人一次兩次騎在我頭上!
不就是點痛嗎?我又不是沒辦法!
我輕哼一聲,直接在左手手肘某處按了一下,接著,大喇喇地躺到了床上。
身旁,鐘若晴驚訝地看向我,一臉不解地問道:“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躺下來也沒事?”
“所以說啊,摸骨師會的,你們這些人還真的是不會。”我輕笑了聲,指了指手肘關節處的骨頭道:“這是靈心骨,平時沒有什么大用。但如果在極度疼痛的時候將這塊骨頭用靈氣罩住,就會感覺不到疼痛。”
當然,關閉了靈心骨之后,身體會變得極其麻木僵硬這一點,沒告訴鐘若晴。
反正,我晚上也是要睡覺的,身體麻木一點又有什么關系?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想跑,但是,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反正你這么想和我同床共枕,我就成全你這一次啊。”
說著,我眼疾手快地在鐘若晴的靈心骨上也點了兩下。
多點一下,她的身體,會比我的更麻木,和打了全麻也沒什么區別。
接著,我還特地將手環在了她的腰間。
鐘若晴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臉頓時紅得像熟透的蝦一樣,憤憤地看著我說道:
“周朗,你太不要臉了!快把你的臟手拿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笑話!
連動都動不了的人,能怎么個對我不客氣法?!
“我不要臉?你是不是忘了,剛剛是誰說只開一間房的。”我冷哼著回答道。
小樣,還想跟我斗!
看這次之后,你還敢不敢在我面前這么囂張!
不過,雖然只是想氣氣鐘若晴。但我又不得不承認,她腰間的觸感,真的很不錯。
鐘若晴氣得不行,只能怒目圓瞪地看著我,但又奈何不了我。
別說,這惱羞成怒的樣子,還真的是挺可愛的。
在和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后,我有些困了。
睡意朦朧間,忽的是聽到窗外傳來簌簌的聲音。
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