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是隕澤嗎?
我轉過頭看去,果真是看到一身黑袍的隕澤站在了我們身后。
“難道你有辦法開金虹棺?”我連忙開口,有些激動地想迎上去。
旁邊,鐘若晴卻是攔住了我。
“你上去干什么?你覺得他出現在這里會是巧合嗎?”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腦子飛速地轉了轉,很快就明白了鐘若晴話中的含義。
我們兩個剛剛可是被困在那墳墓中差點就沒命了,而這么碰巧的,隕澤又出現在了這里。
再加上仔細想想,剛才施加在墳墓外層的法術,其實是有些像仙人的路數的。
我唯一認識的,和我有點仇怨的,又和仙家能牽扯上關系的,可不就只有隕澤一個嗎?
所以剛剛在外面對我們下黑手的人,其實是他!
“是你把我們困在里面的?就算你和我有仇,但你和鐘若晴,不是朋友嗎?”我不解地對著隕澤問道。
“她?”隕澤冷笑一聲,對著我淡淡說道:“她這種人,怎么會有朋友?”
她這種人?
鐘若晴人品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我覺得她除了看起來冷漠蠻橫一些,整體還是很不錯的啊?
難不成,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別說那么多廢話了,我們兩個的恩怨,你說怎么算吧?”隕澤對著我冷聲說道。
他這樣看著我,我還真的是有些心虛了。
誰讓我在離開酒店之前,確實背地里搞了點小動作呢?
“你們兩個能有什么恩怨?離開的時候,不都好好的嗎?”鐘若晴隕澤,很是不解地問道。
“這個你該問他,而不是問我。”
說話間,我只感覺到隕澤的黑袍下面,一道陰冷的視線朝著我掃了過來。
我撇撇嘴,對著鐘若晴解釋道:“也沒做什么,就是在他的房間里留了個魔炎蠱罷了。”
“魔炎蠱?你也真做得出來!”鐘若晴瞥了我一眼,很是無語地說道。
所謂魔炎蠱,是用至純的魔氣喂養出來的蠱蟲。如進入妖魔體內,便能使靈氣大增,從而修為大漲。
但隕澤不是妖也不是魔,相反,他其實屬于仙軀的糟粕,和魔氣本就是相沖突的。這魔炎蠱進入到他體內,不但不能增進他的修為,相反,還會讓的氣息紊亂,從而走火入魔。
而隕澤走火入魔的結果,就是不能再修煉,不能再有任何不屬于他身體的東西進入。哪怕是一點點的異樣,都能讓他沒了性命。
所以,隕澤就不能再吸食活人的血云來療傷了,也就不能害人了。
又沒有辦法直接殺了隕澤,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殘害無辜的性命。
這可是我思考了很久,才想出來的萬全之策。
不過壞就壞在,這魔炎蠱,雖然能讓隕澤的法力止步不前,但并不會弱化他。
所以他施起對付我們的法術來,那可真的是叫個得心應手。
打是打不過他,但我心里一點都不怕。
“反正我做都做了,你想要怎么樣,盡管放馬過來吧。”
我冷聲說道。
既然隕澤都已經找上門來了,我躲也躲不了,倒還不如硬氣一些。至少能在我喜歡的女人面前,留下幾分尊嚴。
再說了,他現在可是身中了魔炎蠱。
想要收拾他,我只需要隨便渡入一些靈氣到他身體內,不就能對付他了?
“我說了,我不會殺你。我想,你也不是真的要的性命,只是想阻止我繼續害人。否則,你就會直接將我的行蹤暴露出來,而不是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我了。所以,我也只是給你點教訓而已。”
可以看出來,隕澤也是個死要面子的人。
明知道現在很容易被我鉆漏洞,還要用這樣的話來保住自己的面子。
我也不拆穿他,對著他追問道:“你剛剛說有辦法打開金虹棺,是什么辦法?”
“你覺得,在你對我使了那樣的陰招之后,我還會告訴你?”隕澤冷哼一聲,對著我輕笑著道。
“你可以不告訴我,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也是笑了笑,聚集了些許靈氣在掌心,沖著隕澤挑了挑眉。
其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要是他不告訴我,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在隕澤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冷哼一聲后,就對著我開了口。
“我是親眼看見,他打開過金虹棺的。”
隕澤口中的他,應該就是他的本體,已經飛升的那位仙人了。
“怎么打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