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顯示,鐘若晴最后出現的地方,就是這張床!
難不成……村民們的死和鐘若晴沒有關系,她也是個受害者!
所以,才會找不到她的氣息?!
鐘若晴她……死了。
當然,我心里也知道,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
鐘若晴她,把自己的氣息給隱去了。
雖然要做到這一點,并不是這么容易。但以她半魂體的體質,這也不是不可能。
比起第一種情況來說,我更希望是第二種可能。
可這也就意味著,太古村的血案,極大可能和鐘若晴有關系。
現在我才發現,不管哪種可能,都是我沒有辦法面對的。
這一天的經歷,真的是讓我身心俱疲。
如果我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或許我都不會來太古村。
我重重地嘆了口氣,在鐘若晴睡過的這張床上躺下了。
被子里,滿滿的都是屬于她的氣息。
這么濃的氣息,為什么就是找不到她的人呢?
太古村這么多條人命,究竟是不是鐘若晴下的殺手呢?
可如果是為了讓他們閉嘴,直接了當地給個痛快不就行了?為什么還要用這么殘忍的方法,有什么目的呢?
我娘的墳墓里的那口金虹棺里躺著的人究竟是誰,為什么會被封印在里面?金虹棺里的那個盒子,又有什么秘密呢?
在我們之后進到密道里的人又會是誰,為什么要阻止我進那扇門?
我是為了解開爹娘和爺爺死的真相,還有我的身世之謎才來太古村的。
可現在,不僅這個謎團沒有解開,反而還多了更多的疑惑。
這些沉重的包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腦子里亂七八糟想了一堆,最終還是抵不過疲憊的身體,我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
睜眼一看,只見四個穿著警服的人站在我面前,齊刷刷地拿槍指著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畢竟,我又沒有金剛不壞之身!
我訕訕地將手舉起來,疑惑地看著對面四人道:“警察同志,有話好好說。這是發生了什么事嗎?你們怎么用槍指著我?”
“閉嘴!雙手抱頭,趕緊從床上下來!”
雖說被槍指著的人是我,但我怎么感覺,他們的表情,比我還要怕呢?
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我還是老老實實抱頭從床上下來了。
開什么玩笑,這可是真刀真槍的。子彈要是不小心打到我身上,我可不就掛了嗎?
見我從床上下來,一個警察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將手銬往我手上銬。
估計是因為緊張,連著銬了好幾次都沒銬好。
好不容易銬住我的手后,警察才對著我發話道:“說,你到底是什么人!這個村子里的人去哪了?你是不是,把他們都……殺了?”
說話間,他還朝身后王鵬他們睡的那間房看了一下。
雖然已經過了快一天,但床上的血跡,到現在都還沒干。
這場景,換做是誰都會害怕的吧。
聽他這么一說,我也大概知道他們的來意了。
顯然,是為了村子里這么多的命案來的。
畢竟,死了這么多的人,我做為唯一活著的人,自然成了重點懷疑對象。
可村子里的人不是都死了嗎?誰去報的案?
難不成,還有活口?
那這個人,會不會看到了動手的人是誰?!
我眼中精光一閃,對著警察焦急地開口道:“是誰報的案?快告訴我是誰報的案!”
“你干什么?難不成還想殺人滅口?!”警察用槍指著我,一臉嚴肅地說道:“現在是我在問你話,這村子里的人都去哪了?”
“他們……都死了。”
我語氣沉重地說道。
腦中,閃一個個閃現過這些村民慘死的場景。
對面,四個警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拿著槍的手,比之前抖得更厲害了。
饒是他們見過不少命案,怕是也沒見過這樣屠村的吧?
雖說他們沒見到那些死狀可怕的尸體,可就憑這么多的血,也能想象現場究竟有多慘烈。
“你現在是本案的嫌疑人,老老實實跟我們回警局,把事情經過跟我們說清楚。”警察對著我厲聲說道。
現在我被槍指著,想不老實也不行,只能是乖乖跟著他們往外走去。
村口處,停了一輛警車,我在四把手槍的控制下,老老實實上了車。
剛上車,我就感覺到手機在震動。
我平時沒什么人際關系,能給我打電話的人,確實不多。
所以,我的每個電話,都很重要。
我看向旁邊坐著的警察,對著他低聲道:“警察同志,可以麻煩你幫我把手機拿出來一下嗎?我有個電話要接。”
“不行。”警察掃了一眼,冷冷回絕道。
我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頓時沉著一張臉道:
“我根本就沒有殺人,所有的情況我都可以解釋。現在跟你們回警局也是協助調查,我最多算個嫌疑人,在沒有證據確定我是兇手之前,你們沒有權利剝奪我的人權。”
這么一說,旁邊的警察只能替我將包里的手機摸了出來。
我一看來電人的名字,頓時兩眼放光。
楊元!
是楊元給我打電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