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血月蓮怎么會不見了?!
“血月蓮在哪里?你倒是拿出來啊!”
見我遲遲沒有動作,楊元催促我道。
我眉頭一擰,對著楊元悶聲道:“沒有,我找不到了。”
說完,我將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全倒在了地上,展示給了楊元看。
楊元用腳扒拉了一下地上的一堆東西,厲聲質問我道:
“什么叫找不到?我不是叫你帶了嗎?你小子該不會沒長腦子,出門的時候就知道帶些七七八八的東西,壓根沒把血月蓮裝里面吧!”
“不可能,我絕對裝了的。我第一個裝包里的,就是血月蓮。而且,下飛機的時候,東西都還在。”
我很確定,我是把血月蓮裝包里了的!
不管是從成都上飛機的時候,還是貴陽下飛機的時候,我都仔細檢查過我的背包,確定血月蓮是在我包里的。
“下飛機的時候都還在?那現在能去哪里?你的包誰碰過?!”楊元的語氣越來越嚴厲,顯然我弄丟血月蓮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嚴重。
現在我可以明確的是,這血月蓮是用來救一個很重要的人的命的。
雖然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但就憑楊元這焦急的態度,還有眼前這個一看就不簡單的女人,這個人,絕對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沒有,包我一直都看好了的,絕對沒有任何人碰過。”我信誓旦旦地說道。
腦子也在飛速地運轉著,回想著一路上的點點滴滴。
在路上的這段時間,我確定沒人進過我的身,包也沒離開過我的視線范圍內。
如果非要找個包有可能出問題的地方的話,那就是在那輛黑車上了。
中間,那個司機確實叫我把包取下來放一旁,我也如實照做了。
可全程,我都將一只手放在包上護著,他也全程都沒碰過我的包,怎么可能有機會下手?
我想不通。
“看你這個豬腦子,肯定是想不通的!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復雜。很多你認為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可能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了。”楊元冷哼一聲,對著我沒好氣地說道:“老子還一直覺得你小子靠譜,才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誰知道,居然出了這么大的簍子!血月蓮是用來救命的東西,你說丟就丟了,真的是氣死老子了!”
楊元越說越氣,我感覺他那緊攥的拳頭,仿佛隨時都會落到我身上。
旁邊,沉默了許久的那個女人輕聲開了口。
“好了楊元,他還年輕,又不像你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偶爾出點差錯是很正常的。現在也不是追究誰責任的時候,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先看看能不能找回血月蓮再說。”
女人這么一說,楊元才冷靜下來,對著她勉強笑了笑道:“是我太急躁了,太害怕他就這么死了,才會有些失去了理智。你說得很對,現在找到血月蓮,才是重中之重。”
“血月蓮雖然是我的東西,但一直放在我的異空間中我很久都沒碰過了,我對它的感應并不強。倒是你,應該比我適合得多。”楊元冷靜了下來,沉聲說道。
“要怎么弄,用我的血嗎?”我自然地伸出手,對著楊元問道。
楊元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是說你,我是說葉安琪。”
葉安琪?
誰?
這里除了我和楊元之外,就只有我身后的的這個女人了。
難道,楊元說的是她?
只是,要說有聯系也應該是我和血月蓮的聯系更緊密啊。畢竟,這東西可是我一路從家背過來的,好歹跟了我好幾個小時。
可為什么楊元不通過我找血月蓮,反而要靠這個女人?
一時之間,我對這個女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了。
她和血月蓮之間,有什么關系?
“不用你了,我自己來。”
葉安琪冷聲說了句,身體緩緩低了下去,盤腿坐在了地上。
我看她的模樣挺講究的,身上也是一身白衣,看起來一塵不染的樣子。這地上這么臟,她居然是坐得下去?
我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葉安琪,愈發覺得看不透了。
我悄悄朝著楊元的方向靠近了些,對著他低聲問道:“師父,這個葉安琪,究竟是什么人?”
“她的身份,可不是你能過問的。”楊元白了我一眼,輕哼著說道:“有空在這里管這些事,不如好好想想,要是血月蓮不能及時找到,你該怎么來謝罪吧。”
我能怎么謝罪?
以死謝罪,一命償一命嗎?
我撇撇嘴,沖著楊元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道:“這事也不能全賴我,我確定我是看好了我的包的。而且你一路上一直在催我,我滿心都想著怎么能在你指定的時間內趕到,哪里有空去注意別的。就算有什么異常,搞不好也被我遺漏了。”
當時在車上的時候,盡管那黑車司機已經將這五菱宏光開到了極速。可我依舊是嫌不夠,甚至都想自己下車來推著走好讓速度快一些。
這都是生怕不能及時趕到,誤了楊元的事情。
誰知道哪怕這么小心,卻還是出了這樣的岔子。
我輕嘆了口氣,對著楊元悶聲說道:
“你不告訴我她的身份,總該告訴我你要救的人是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