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
不管是根據我的認知,還是楊元告訴我的,勾陳淚取掉之后,勾陳身體絕對是處于一種極其虛弱的狀態的。
哪怕它會慢慢恢復,但也絕對不會這么快。
難道說,和它體內的內丹金化有關?所以才會恢復這么快?!
這可如何是好?!
我本來就打不過勾陳,現在我又偷走了勾陳淚。這有著血海深仇,它還不直接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跑吧!
我腦子里,此刻什么都沒法多想,這祈求我奔跑的速度足夠快,能從勾陳眼皮子底下逃脫。
可跑了沒兩步,就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按住了后背!
這沉重的爪子猶如五指山一般,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也將我整個身體,都按在了地面上。
要命!
這內丹金化了的勾陳,果然是有夠可怕!
可要就這么被它一爪子拍死,我也是不甘心的!
我將靈氣匯聚于手掌之上,將勾陳壓在我胸膛上的爪子,艱難地往上推著。
“啊!”
我怒吼一聲,費力將勾陳的爪子抬了起來,勉強將它給往后推了兩步。借著這個機會,我也總算是從他的爪子下出來,退后幾步看向了勾陳。
經過剛才的一番對陣,我能明顯感覺到,勾陳現在是靠一口氣強撐著。
所以說,它并不是真的恢復得這么快,只是在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雖說我知道勾陳現在只是強撐著,但我也不敢掉以輕心,可以說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正面和它對視著。
我原本以為,我取了勾陳淚,勾陳肯定會想要殺我而后快的。可奇怪的是,我并沒有在它眼中看到一絲一毫的敵意。
怎么會這樣?它不應該恨透了我的嗎?
勾陳緩了口氣,又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手中的靈氣匯聚,大有它對我動手,就和它拼個魚死網破的決心。
當然,我也知道,勾陳雖然現在深受重創,但它可是處于內丹金化的狀態,絕對是不容小覷。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它就算是強弩之末,我也未必會是它的對手。
但這一刻,我不想再逃了。
楊元他們沒了聲息,多半是兇多吉少。不管是為了我自己活命,還是為了替楊元他們報仇,我都不該退縮!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看向勾陳,對著它冷聲說道。
說實話,我不知道勾陳是不是能聽懂人話。
畢竟,剛剛我們在它面前一直商量著怎么對付它,它要是聽得懂的話,不應該是一點應對措施都沒有啊。
但不管怎么樣,在氣勢上,我可不能輸!
勾陳估計是真的太虛弱了,哪怕是強打起精神,我還是能明顯感覺到,它腳步的虛浮。
短短的十幾步路,它居然是走了挺長時間的。
都這么虛弱了,還想對付我,這勾陳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啊?
不然為什么要做這么作死的事情?
我搞不懂。
更讓我迷茫的是,但卻是一點都不敢放松警惕。
萬一它是演給我看,想趁著我麻痹大意一舉將我制服呢?
我本來就很是看不懂勾陳的行為,更讓我震驚的是,它走到我面前的時候,居然是撲通一聲直接跪下了!
它的兩只前爪,跪拜在地上,趴在我面前,那叫一個溫順。
這?
它這是想做什么?
“你干嘛?”
我很是震驚地看著勾陳,訕訕地從嘴里吐出三個字。
饒是我熟讀兵法,也搞不懂勾陳這唱的究竟是哪出。
它沒有開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神帶著些許貪婪和渴望。
這樣的目光,著實讓我有些害怕。
但很快,我就看明白了,它看著的,一直都是我的手掌。
我的手掌上,有一條不長的傷口,是在剛剛想吸引勾陳將我吞入腹中的時候,我在手上劃的。傷口還沒有太愈合,上面還有一些未干涸的血跡。
勾陳看著的,難道是我的傷口?
它該不會,想要我的血吧?
它是現在虛弱到不行,想用我的血來大補一下嗎?
是我太孤陋寡聞了嗎?沒聽說過勾陳需要喝人血來補身體的啊?
但我又不是佛祖,還能割肉喂鷹嗎?我要是真喂了勾陳喝我的血,搞不好它元氣一恢復,直接就把我給滅了,這種傻事我可做不來!
我想都沒想,警惕地將自己的雙手藏在了身后,對著勾陳說道:“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所以你別想打我的主意!你害死了楊元他們,我不僅不會幫你,我還會殺了你!”
雖然是我取勾陳淚導致勾陳兇性大發,對楊元他們下了殺手。
但這并不能改變,勾陳害死他們的事實!
楊元是我的師傅,是對我恩重如山的人,這個仇,我必須要報!
一想到這,我的怒氣值瞬間達到了頂峰。體內的力量也都叫囂著想要從身體中破土而出,將勾陳給碎尸萬段。
我深吸一口氣,可以說是將周身的靈氣凝聚到了手掌的位置,準備朝勾陳發出致命一擊。
就在我的靈氣匯聚完畢,要朝著勾陳發出攻擊的時候,對面的勾陳,突然發出了低沉嘶啞的聲音。
“他……他們……沒死。”</p>